桑来越是故意这么说给上官恒听的,他为人随性,从不为了面子委屈自己,也不会管上官恒尴不尴尬。
或者说他就是想让上官恒尴尬。
便又道:“你们几个年纪小,都还在长身体,快找个地方坐下吧,让某些老不羞的站着就行。”
说完他刻意找了个下位坐了下来,就是要看上官恒是不顾尊卑的坐下还是站着。
上官恒当然不敢坐,不管他在弟子面前是什么样子,在老祖面前也依旧是晚辈。
可脸色却不算好,整张脸黑里透红,隐藏在袍子下的手也紧紧握着。
“我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师叔祖了?”
上官恒冷着一张脸问桑来越,桑来越从鼻孔中哼出声来,拿鼻孔看他。
“你什么地方得罪我了你不知道?行了别站在我面前碍眼了,这没你坐的地方,淮小子去坐到你的位子上去。”
若搁以前,顾烺淮包管会从中说和,可彻底知道了上官恒本性,对上官恒这个师弟失望无比,又知道那手链是吸人气运的邪器的顾烺淮,对上官恒也彻底没了好脸色。
顺着桑来越的意思就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本就因今日之事憋着一股气的上官恒心中怨气更重,整张脸更是比桑来越还要沉。
当上仙尊后被捧惯了的他恨不得立刻拂袖离开。
可一想他如今因长空昊已算是戴罪之身却还是i忍着站在大殿中央,只看着冷竹心几人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一样。
“你那是什么眼神?想对晚辈动手?
你那个捡回来的徒弟的事先不说,我问你这手链你是从哪来的?”
桑来越将手链冲着上官恒扔了出去,看起来没用什么力气却砸的上官恒闷哼一声吐出血来。
跟在上官恒身边的冷月瑶更是冷汗涔涔,只是一想自己是气运之子,手链也是为了夺回自己的气运又冷静了下来,更是期待起一会儿桑来越发现冷竹心夺了她的气运,好好教训一番冷竹心。
砸向上官恒的手链被上官恒接住,他知道这手链的用处,也知道冷月瑶是从哪来的。
可不知为何,说出口的话却成了,“我也不知从何而来,这手链不是我送给竹心师侄的,是瑶儿觉得她同竹心师侄之间有些误会。
想着用手链缓和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自己不好意思送,便由我转送了。”
冷月瑶没想到上官恒会如此说,一双杏眼睁大了看向上官恒,扯住上官恒的袖子柔柔弱弱的喊了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