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被点到脸上的家伙尴尬的咳了好几声,眼神心虚不自然。
“知道是知道,但是,这不也是当初确实没办法了吗?”
“怎么可能没办法,是你直来直往惯了,把事情干的太粗糙。”
放下手中的鱼杆,江晚叹了口气。
“当初你能想到跟城中大户人家借军饷来养兵,安置那些孤儿寡母残兵老将,这绝对是一件很正确的事情。
但是你为什么不能再想一想,怎么利用手里有限的资源图个长久发展?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句话,难道小时候你没学过吗?”
“学是学过,但是我不会用。”
愁眉苦脸的挠了挠头,李呈修对自己媳妇儿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也想过跟这些异族们做买卖,但是朝廷不允许。我也想过让手底下人好好种地或者干点什么营生,但是田庄田庄种不出多少正经粮食,铺子铺子那买卖又干的青黄不接。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咋整。说实在话,这当家理事比上阵打仗麻烦多了也难太多了。二十万将士,他们身后都有老老少少一家子人张嘴等着吃饭。
朝廷每年给的那点军饷,能顾住将士们自己就不错了,他们家里人咋整?”
他真觉得自己这些年委屈的一批。
“一遍一遍的问户部要钱,跟要他们命一样!东陵府老百姓过的难,当官干生意的人其实过的也不容易。
要是没有他们砸锅卖铁的帮我筹军饷,指不定我手底下这帮穷疯了的货能干出什么事情来。什么家国天下保家卫国,哪一个不是先把家放在前头?家里人都饿死完了,谁还想去管国不国的呢?
你以为乔与武和刘益同为啥这么快就倒向我这边了?这么一个烂摊子谁接手谁知道。唉!”
李呈修只要一提起自己这边的烂账,那就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的委屈,好在他媳妇儿能理解他的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