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刘嬷嬷先去忙吧,下一位。”
刘婆子高高兴兴的退下之后,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妇人紧跟着上前来见礼。
“奴家包氏,是府中针线房的管事。先夫徐靖远,昔日曾在王爷麾下效力。”
“记,针线房管事包嫂子,怀化中郎将遗孀。”
听王妃娘娘一字不错的念出亡夫生前官职,包氏双目含泪的接过红封,跪下磕了个头。
“多谢王妃娘娘赏赐!”
“不谢,你也先去忙吧。回头家中若是有何难处,可以来寻我。下一位!”
又一个干巴的男孩子站了出来。
“小人江大宝,是府里看管杂物的。我爹,我爹叫江北。”
这孩子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管事,毕竟他手底下一个人也没有。当时王爷也是硬在府里挤出了这么个差事给自己,就是为了让他能进府里来,给家里的弟弟妹妹们谋一条生路。
江晚仔细看了他一眼。
“记,储物房管事江大宝,武卫大将军之嫡长子。”
一个接一个的管事上来自报家门,江晚几乎每一个都念对了他们的身份。
这些人有的是军中小将的老爹老娘,有的是战亡将领遗留下的孤儿寡母,有的是伤残到不能再上战场的老兵。
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是一家子老小要养活。这还只是将领们的家眷,若是那些普通兵士的家人,更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东陵府穷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怪不得李呈修堂堂一个皇子王爷,能干出不要脸面,在京城顺地打滚要钱的举动。这哪是个封地呀?就妥妥的是个大型乞丐窝。
他昨天晚上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不带着人出去要饭,估计自己就得先饿死在这一亩三分的荒地里了!
来回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把所有的管事全有名有姓的登记好,红封匣子便见了底,那些管事们也高高兴兴的回去继续忙活了。
杨管家拖着那半拉行动不便的伤腿,走到江晚面前跪下,感激的磕了个响头。
“老奴杨忠,谢主子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