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良闻言,抬手摸了摸妻子的脸。
“又瞎说。
别以为我还跟以前似的不认字儿,我跟你说你男人现在可老有学识了。人那半老徐娘是多大岁数你当我不知道?
老话说的好,四十一枝花。你现在满打满算的都没有二十八,且鲜嫩好看着呢!”
“噗嗤~~”
许氏被丈夫逗得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又嗔怪的伸手拍开这人的爪子。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两个铜钱大小的那块疤痕,她的声音里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自我嫌恶。
“别给我灌迷魂汤了,我这脸烧的都跟个鬼似的了,能好看到哪儿去?平时我自己都不敢照镜子看。你若是嫌弃我的话,其实也…”
没说完的话全被身边的这男人,气急败坏的捞起来咬进了嘴里去。
本就闷热的夏夜,由于缠绵的烛火烧的太久,更是给屋里增添了许多的热浪。
江怀良用行动告诉妻子,不论是以前还是以后,永远都只有金贵的许氏女嫌弃大黑熊江家子的情况,绝对不会反过来。
夫妻俩携手共游了一夜的云雨巫山之后,第二天早上起来明显的更加亲密无间。
江怀良看着妻子对镜梳妆,想想爹娘与他诉说这么多年,家里是如何的艰难度日。
他的眼底便爬满了戾气。
当初那个敢半夜欺上门来的好色之徒,已经被他寻上门去,三刀六洞的给解决了。
但是他那个爱俏的瑜姐儿,却再也找不回来了。
捏了捏拳头,愧疚的闭上眼睛。
他江怀良,对不住父母妻儿啊!
当初从朝廷的败军中死里逃生,阴差阳错之下跟着结拜大哥入了匪军。水里来火里去的搁刀尖上蹦哒了这么多年,愣是没敢给家里递一个消息。
他怕自己万一事败,会带累了一家人。
但是没想到,还是让他的媳妇儿孩子老爹老娘,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怎么了,还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