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系莘莘学子,微臣感同身受,只是姜文松此次有负圣恩,处理事务不当,若不小惩大诫,恐怕朝中会有怠惰者上行下效,借此揣测圣意,逃避应尽的职责。”
李隆泽抬头一眼,便看穿了左宁远的小心思,就连在一旁伺候笔墨的陈锦也投来一抹鄙夷的目光。
“陛下,姜文柏大人的辞官奏折还等您定夺呢。”陈锦说着递上折子,但此言更像是在敲打左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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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老二要辞官?”左宁远闻言惊讶,一时口无遮拦,随即意识到自己殿前失仪,赶忙低头拱手谢罪。
李隆泽没有打开陈锦递上的辞官奏折,只是指尖轻敲桌面,淡然开口:“姜文柏请求辞官,说是要去川蜀开设教场求道,这个时候,若再惩处姜文松,反倒引人瞩目了。”
此刻,御书房内静谧无声,唯有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的声音回荡,那稳定的节奏仿佛直接敲击在左宁远的心弦上。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惹怒了皇帝,惩处朝臣,那由得他一个工部侍郎多嘴多舌,质疑帝王的裁决。
此刻他只盼望能迅速脱身,溜之大吉:“微臣这就回工部,尽早安排工匠去国子监修缮书院。”他小心翼翼地提出。
“去吧。”李隆泽头也未抬,淡淡地应道。
左宁远如释重负,迅速退出御书房,走下乾清殿的台阶。
直到此时,他才惊觉自己的额头已布满汗珠。
“左大人,这还没到夏天呢,你怎么就满头大汗了?”一个声音突然问道。
左宁远侧头一看,原来是礼部尚书谢文成,他手中拿着几本奏折,正准备进入御书房奏事。
“没事,没事。”左宁远匆忙用袖子擦了擦汗,含糊其辞地回应。
谢文成瞥见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也因此提高了警觉。
他暗自提醒自己,接下来在御前的奏对必须格外小心谨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