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巧拿着鸡毛掸子,正在轻轻拂拭桌椅,看他有些发呆,便停下手中的活计,关切地问:“观言,你怎么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观言看着含巧关切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含巧姐姐,我想跟赵柏大爷一起运粮去边关。”
含巧听了观言的话,霎时间愣住了,但很快便回过神来,面带忧虑:“你想去运粮?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路程可长着呢,而且西境边关最近又不怎么太平,估摸会有不少危险的……”
“我知道老夫人、赵嬷嬷都对我好,可我不想一直待在院子里,我想出去瞧瞧,见见世面。”
观言想起以往种种,他不是被绑着手脚从一个地方被卖到另一个地方,就是被关在戏班的柴房里,透过一角天窗,看着那巴掌大的天空。
含巧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明白他心意已决,于是鼓励道:“你若是真想去,那可要早点向老夫人、赵嬷嬷说这事,要是运粮队一出发,可就赶不上了……”
说着她轻轻一笑,仿佛想要驱散这凝重的气氛。
“不管老夫人是否答应,我都先帮你把出行的衣物准备好,绣房这些日子正在为府里人缝制春夏两季的新衣,我这就去按你的身量拿两件来。”
观言心中一酸,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谢谢你,含巧姐姐。”
傍晚余晖西斜,洪映蓉与姜书秀一同回到侯府,她们在姜府待了近乎整日,都颇感疲惫,于是各自返回院中休憩。
姜书秀踏入听雨轩中,来喜、冰巧两个丫环立刻迎上前来,娴熟地为她更衣、净手,并轻轻卸去她发间的珠翠钗环,一天的疲惫似乎也随之消散了几分。
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妆台前,姜书秀拿起那封出门前未曾来得及细看的书信,此刻凝神细细阅读了起来。
沈三娘在信中为姜书秀详细分析侯府店铺的经营状况,并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对于参茸铺子,三娘认为可以继续经营,毕竟铺中的参茸本就是侯府北方老宅田庄每年的固定进项,无需额外增加进货成本,反而能为府上增添一笔收入。
至于古玩铺子,则是建议关闭,这类店铺收入并不稳定,更多时候是依赖于投机取巧,风险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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