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衣袖一甩,直奔老夫人的般若堂。
观棋不敢怠慢,紧随其后。
与此同时,蕊儿已经带着周妈妈和观言来到了老夫人的院落。
洪映蓉正端坐在堂上,神色威严。
“奴婢见过老夫人。”蕊儿和周妈妈齐齐行礼。
观言也乖巧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老夫人万福金安。”
姜书秀看到他此刻伶俐懂事,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洪映蓉的目光落在了观言的身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禁暗暗称赞。
这孩子虽然年纪尚小,但眉清目秀,气质不俗,将来必定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
“你就是观言?”洪映蓉缓缓开口。
“回老夫人的话,小的叫观言。”观言恭敬地回应道。
洪映蓉察觉到他话语中流露出西境边关的独特口音,同时“观言”这个名字一听就是新取的名字。
于是,她语气和蔼的问道:“你原先叫什么名字?”
观言显得有些胆怯,他微微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我从懂事的时候就跟着戏班的班主过活学艺,跟我一样的有七、八个孩子,班主就简单地叫我阿四。”
洪映蓉听到这里,心中已有了几分了然,之前赵柏探查到寿康伯两个公子的别院时,已经让她对观言以往的境遇多少有了些了解,无需再多问什么。
“你的事我都清楚了,也难为你小小年纪就颠沛流离,往后就在我这般若堂里当差,还是叫你观言,赵嬷嬷也有年纪了,就替她干些跑腿的差事,你可愿意?”
听到这番话,观言的心头止不住的高兴,他深深地磕下头去,声音中充满了感激:“我愿意!”
他自小就命运坎坷,没有见过亲生父母,只有午夜梦回时想象着他们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无别的家人,寄人篱下的岁月里,早早地学会了察言观色,揣摩人心。
当观言的目光落在洪映蓉和姜书秀身上时,他明白这两人宛如慈悲菩萨,是能够将他从现在的屈辱生活中拯救出来的人。
于是观言再次虔诚地磕下头:“多谢老夫人、多谢少夫人!”
“起来吧。”洪映蓉和颜悦色地示意他起身,接着又吩咐道:“周妈妈,还得麻烦你一趟,将他的物件都挪到般若堂后院的空房去。”
“是,老夫人,奴婢即刻就去办理。”周妈妈恭敬地应承着,随后向门口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