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伯张海嫡孙,现任户部理事张泽,设路祭棚。”
“定城侯卫若明及其弟卫若言,设路祭棚。”
行至国子监祭酒姜家设立的路祭棚时,因姜家与侯府有着姻亲关系,薛元初兄弟三人亲自下马致谢。
管事匆匆来到洪映蓉乘坐的马车旁,恭敬禀报:“前方已到姜府所设的祭棚,世子爷已下马亲自致谢。”
马车内静悄悄的,洪映蓉的声音平稳传出:“知道了。”
在马车里,姜书秀听闻娘家也设立了路祭棚,且一切礼数周到,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再有薛元初下马致谢,她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丈夫显然没有为昨天的事生气,还给足了她娘家面子。
洪映蓉注意到姜书秀脸上流露出的感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这也是老大应该做的。”
姜书秀点点头,脸上浮现出娴静的笑容。
侯府的大殡队伍浩浩荡荡地前行,宛如银色的山脉横贯城东。
前头一名骑马的开路人疾驰而来,向管事薛忠报告:“薛管事,请尽快通报世子爷,临江王殿下亲自来送老侯爷的棺椁,现在不过百米之遥,正朝我们这里行进。”
薛忠闻讯后,立刻向前方眺望,只见鸣锣开道、张伞护卫的队伍缓缓而来。
他急忙转身去通报薛元初。
得知临江王亲临,薛家三兄弟即刻下马,以示尊敬。
随后,薛忠又迅速跑向后面的马车,向老夫人洪映蓉传达了这一消息。
洪映蓉沉思片刻,吩咐道:“女眷们不便下车回礼,就由世子爷代我们表示谢意吧。”
“是,老夫人!”薛忠恭敬地回应。
送殡的队伍暂时放缓了脚步。
此时,后面的马车里,薛慧春却有些紧张的偷偷掀起马车的布帘。
“姐姐,这样于礼不合......”妹妹薛善秋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见后赶紧劝阻道。
“我知道不合规矩,可还不是因为你,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万一所嫁非人怎么办?若是换成别人,我才懒得费这心思呢!”
薛慧春赌气般的说道,然而她眼眶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是泪水,如今侯府的生活看似风平浪静,但是她总感到一股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