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侧耳听了好一会儿,那边没有任何的动静。
苏窈猜测,应该是和对面的男人是一伙的,否则早打起来了。
她躺在床上没动,精神仍处于紧绷状态。
对面没有任何的动静,苏窈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睡了过去。只是手里,仍紧紧握着匕首。
同屋的另一个房间里。
沈彦州看着进来的两人。
“事情都安排好了?”
沈墨和沈砚立刻单膝跪下。
“嗯。对不起,爷,和追兵激斗的时候受了点伤,一时没能回来,请主子责罚。”沈墨垂下头,沉声开口。
沈彦州看了眼他腿上的伤,让两人都起来回话。
“确定后面没有尾巴?”
“爷放心,我们绕了很远。本来应该能早点过来。因为下了大雪,主子留下的记号很多都被掩盖了,所以晚了几天。”
“人证和物证呢?”这个才是沈彦州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
“我们已经派人护送着,乔装改扮,从另一条隐秘的小路去京城。”
“山西赈灾银粮贪墨一案,牵连甚广。拔出萝卜带出泥,京城里参与的人必定不少,他们不会让我们平安地回去。从这次他们派过来一批又一批的杀手就知道,那些老狐狸都坐不住了。现在我们手上的证据,是关键。”
“主子放心,阿风和沈一亲自带人护送,那边绝对安全。就是爷这边,我们很担心,现在没几人护在身边。”沈墨低声回答。
沈砚瞥了一眼另外一个房间,“那个人有没有问题?要不要我们……”
他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动作。
“不用,好歹救了我一命。”
两人大惊失色,“咚”地两声,双双跪下。
“是属下无能,请爷责罚。”
沈彦州轻“啧”了一声,“我说过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膝盖不疼么?”
“那个,当然疼了。”沈砚摸了摸鼻子,连忙爬起来,又扶起沈墨。
“主子现在怎么样了?我看看伤口。”
“不用了,已经好了大半。”
“不可能,当时我拔箭的时候,看了伤口很深,而且那箭矢上好像还带了毒。”
沈砚一脸的急色,上前一步,就差将男人的衣服直接扒拉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