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纳兰禄的话,於夫罗有些意动。
“诸位,拿汉人的金银财宝来买汉人的粮食,让族人过一个好的冬天,你等觉得如何?”
“一切听从单于安排,我等没有意见。”
“好,传令铁氏......不要与雁门军......呼衍将军率五百骑随我一同去武州...部落的事情就交给纳兰族老了......”
於夫罗也是一个果断之人,当即下令。
......
雁门关军营内。
李泉、孟拱、高顺及李健等人,正与一个手拿针线的中年人围着一个伤兵。
那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狄招募出来的孙思邈。
此时他们正在给一个倒霉的士卒治伤,那士卒是陷阵营的一员,在训练中手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孟拱先是用‘将军醉’在伤口处擦洗,旁边还架着一口大锅,里面的水正沸腾着,还有几片白布在其中滚动。
在孟拱拿开擦洗的布时,孙思邈用手中穿有麻线的针在伤口处快速的穿引着。
高顺几人死死的按着士卒,不让其动弹,嘴里还给他塞了布条。
孙思邈在给他缝合之后,又给他敷上草药,便将已经煮过的布条拿来给他细心的包扎起来。
“高将军,你这训练的方式…...短短两天内,我就缝合包扎了七八人...…”
孙思邈看着士卒的模样,有些不忍,对高顺说道。
“某家替兄弟们谢过孙先生活命之恩,日后只要孙先生有需要,但请吩咐便可。只要不是背叛主公......”
高顺对孙思邈拱手一礼,很是感激的说道。
“高将军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等医者的职责......还真不一定能处理得很好。”
“说来,在下还有许多问题......过几日便去马邑一趟。话说...青年才俊,不但......而且.....对外伤这一道,更是见解独到...…”
孙思邈一遍思索着问题,一边由衷的夸赞道。
“…...先生所言不错,主公确实是万年罕见的奇才,也是心怀天下的善人,未来必定是一方雄主,也神秘无比。”
孟拱看着北方,十分激动的说道,脸上更是露出狂热的崇敬之色。
“先生若是见了主公,也必定被主公的才学和气度折服,很期待和先生共事...…”
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高顺,在说起吴狄时,也是一脸崇拜。
“哈哈…我看高将军是想让在下长期为你手下的兄弟包扎伤口吧......”
孙思邈闻言,打趣着高顺,说道。
“哈哈…...先生知道即可,何必说出来呢,你看孝先...…哈哈......”
李泉看着一脸尴尬的高顺,也跟着打趣了起来。
“哎…你们…高某遇人不淑啊...…”
高顺顿时语塞,捶着自己胸膛说道。
让在场的人笑得更放肆了,最后还是李泉说话,才停住了笑声。
“先生既然要去马邑,我这便派几个兄弟陪你一起去...一是北边不安宁,护卫先生,二是向主公汇报一些事情,先生别拒绝。”
孙思邈见李泉把他拒绝的话都堵死了,便也没有推辞。
随即,朝着李泉道了声谢,就去研究吴狄留下的外伤包扎细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