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凑巧。”张永笑着看向了许泛,“那便就由这位杨番役来讲,许千户没什么意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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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了此处来,他能有什么意见?许泛咬着牙笑:“属下当时不曾到那边去,不太清楚便乱讲话,这是卑职的不是。寒星,你只管讲罢。”
他说这话时,还看着姜寒星,一双吊梢眼直勾勾的。
怎么,还指望着我能循着你的意思来说话不成?姜寒星觉得十分好笑。纵然没看出来她如今同张永的关系不同于往,略微想一想这些日子他对她的步步紧逼,也不应生出如此的妄念来吧。
姜寒星也看向了他,没再接着说下去。四目相对,刀光剑影刷刷地闪。张永抬起了头:“怎么忽然不说了?许千户不是都说了只管让你讲吗,纵然有什么不妥之处,我们看在许千户的面子上,肯定也略微担当一二的。”
姜寒星向张永略微福了福身,这才接着说了下去。
这般谦恭的态度。许泛不能至此还没察觉出来如今她同张永之间的异常。他看向姜寒星,眼神中有非常明显的杀心。
她不在乎。姜寒星仍旧只同张永说邀月楼的事:“回监丞,凶手于峰当时异常凶顽,不仅不肯伏诛,还带了凶器要伤人。在场并不止卑职和孔档头,还有户部的杨给事中和宋员外郎,卑职恐再伤及了他们,这才迫不得已杀了于峰。”
刘瑾露出厌憎的神色来。
姜寒星许久都没弄明白他这个厌憎是从何而来,方才她说的那些话有哪里不妥当吗?是后来刘瑾都走了,她才略微回过味儿来了。还是因为杨昀吧?
一时间也是有好笑又隐隐有些担忧。
“情势所迫,”张永点了点头,“倒也可以谅解。”
姜寒星却仍是单膝跪地,不肯起来:“犯人还有没领罪认罚,卑职便动了手,这是卑职的失职。卑职甘愿领受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