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准干涉我,而我,想怎样怎样,”姜寒星打断了他,“白纸黑字写着,你真记不清楚了可以回去再看看。”
方明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起来:“由此可见,你才十五六岁的时候,便已经心眼儿颇多很会算计了,这样的霸王约都想的出来。”
“回答我。”
“我老是忘了你现在也才刚十八,你一向太有主意了,”方明收敛了笑,他脸上依旧很脏,但一双眼睛亮得很,“姜寒星,我问你,你真心觉得我会害你吗?”
不会。她看得出来,这两年里,方明确实一直很真心实意的在帮她做事,何况他既然有这样大的本事,真想害她不用等到现在,也不用暴露出这样的私隐也要苦口婆心的劝她。
姜寒星不说话了。
方明很叹了口气:“有防人之心是好事,但对谁都这么猜忌着,寒星,你不觉着活的很累吗,谁都会有些难言之隐,这话可也是你说的,所以才叫我不必事事都同你通报。”
“这几天发生的许多的事,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姜寒星手揉着太阳穴,难得的有脆弱流露出来,“我不能确定于峰的同谋到底是不是许泛,也不能确定到底是谁给我下的药,更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让我查这个案子,徐嘉也是,你也是……”
“那徐什么图什么我不知晓,我可真一心是为了你好,而且这种事,平时你不也会选择不干涉的吗?”
可今时不同往日。姜寒星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揉太阳穴揉得更狠了,用力到她额头上刚涂的药粉随着她的动作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方明盯着他看了许久,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别揉啦,本来就没怎么涂对地方,再揉会儿都跟什么都没涂一样了。”
“差不多意思意思得了。”
姜寒星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手却放了下来。
“你这孩子,真的一直挺奇怪的,看起来惜命得紧,行动上却又总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