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走到张老板的面前,指着瘫坐在地上的杨迹秋问:“是你们把她打得站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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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有脏病,打她,那不是脏了我们自己的手吗?谁知道她是什么软骨头,有胆量偷我们家的钱,却没胆量面对我们。
我听说你们这店铺是在过年期间,着急忙慌的装修的,是不是她偷的钱都给你们了?
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我爹张富仁的名号,整个省城都没有不知道的。
你们识相的,就把钱都交出来,你们的责任,我们就不追究了,就连杨迹秋那个脏女人,我们也不带走了。
可要是不识相,不愿意把她偷走的钱交出来,那可就怪不了我们了。
看见后面这些人了吗?个顶个的好打手,他,天桥上摔跤的把式都打不过他。
还有他,那当初可是跟着段大帅打过江山的。
不识抬举的下场,就是店铺给你砸了,人也打成残废,全都给扔出省城去,任你们自生自灭。
反正这店铺也是拿我们张家的钱置办下来的。”张老爷没出声,反倒是站在他身边的一个梳着一根粗长辫子的姑娘发话了。
童佳挺欣赏这姑娘的,说话虽然咄咄逼人,但是坦坦荡荡,比瘫在地上装柔弱的杨迹秋可讨喜多了。
她笑了一下,说:“这位是张大小姐吧?您刚才说的话,我赞同,也觉得有理。
可你们砸店的前提是,我们置办和装修店铺的钱确实是杨迹秋给我们的,那我们不管是店铺被砸,还是自己被打残,那都是我们活该。
但是事实不是这样呀?
既然你刚才把自己家说得那么厉害,在省城里都是独一份的。
那你们去调查一下,我们几个是什么时候到的省城,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盘下的店铺。
在来省城之前,我们是在哪里发展的,做的是什么行当。
还有,跟杨迹秋是怎么认识的,在盘下店铺之前,有没有见过面,见过几面。
这些小事情,查清楚,对你们这在省城有势力的张家来说,应该不难吧?
你们有势力,我们也不是没底子。
我们的店铺还没正式开业,后面也还要打开门来做生意。
做生意嘛,自然是和气生财,打打杀杀那一套还是少搞,张大小姐,您说是不是?”
张家人在来之前,应该也是调查过童佳和杨迹夏的,但是因为时间匆忙,省城跟沪市和江城那边的交通又不发达,很多信息可能还没掌握全面。
现在听到童佳的话,开始有些怀疑之前得到消息的准确性了。
张大小姐看了童佳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父亲,没有从父亲那里得到回应后,又将视线转向童佳。
她问:“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就让我们白白放过杨迹秋这个贱女人吗?”
童佳没有回答,回头看了杨迹秋一眼,问道:“跟在你身边的盼儿和她闺女呢?”
杨迹秋哭着说:“跑了,就是那个贱人,把我的行踪告诉给张家人的,她肯定是被张家人收买了,拿了张家人的钱,才这么做的。
亏我对她那么好,有什么好事儿都想着……”
没等杨迹秋说完,童佳就打断道:“好了,你自己识人不清能怪谁?”
然后又转回身体看向张大小姐,她问:“这一点,张大小姐,认吗?”
张大小姐没说话,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童佳继续说:“既然有盼儿的通风报信,那张大小姐对于我们的情况应该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多了不敢说,最起码我们盘店和装修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跟你们张家有没有关系,你们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那在这个问题上,咱们就不纠结了。
常言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东西是杨迹秋拿的,你们不找杨迹秋要,反而找我们来要,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不管怎么说,杨迹秋也跟过你爹一段时日,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家也好歹是相识一场,给个面子宽限几天,应该还是可以办到的吧?”
张大小姐说:“她根本就不想把钱还回来,我们给她面子,就是掉我们自己的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