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省会的火车站有通向哪里的火车,她却记得很清楚。
每天去沪市、江城和山城的车都有好几趟,只要到了省会,后面的路就会好走很多。
在这三个城市里,童佳更倾向于去山城,江城也可以。
主要是因为赣南苏区周边都被现在的政府封锁了可以进去的渠道。
想要进去,只能经过山城,再通过贵省的林城才能进入赣南。
当然,有了今天中午在乔屯火车站的经验后,童佳已经学会了做好备用方案了。
最好的路线自然是从省城直接去山城,但如果遇到特殊情况,先去江城也可以,实在没办法了就去沪市。
不管怎么说,只要往前走,都是距离赣南苏区更进一步了。
研究完了路线,童佳有些困了,可看看即便是深夜也是人满为患的候车室,她根本不敢合眼。
悄悄的又从房车里拿了瓶咖啡出来喝,才压下了那股倦意。
等到售票处一有人上班,童佳就立刻拍醒陶均乐,不等他彻底清醒,就拽着他跑到售票处去买票,生怕耽误一会儿,去泰山的票就售罄了。
幸好,他们很幸运,不但买到了票,还买到了卧铺票。
看着手里的卧铺票,童佳都快哭了。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明明应该睡觉了,但是在咖啡加红牛的作用下,眼睛又瞪得像铜铃,脑袋发胀,恨不能直接砍掉算了。
等上了车,她要先躺下睡觉。
只可惜,那只是她的想法,并不是现实。
可能是咖啡的效力还没过去,上了车后,她找到属于自己的铺位后,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反而因为翻滚,脑袋更疼了。
现在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病病歪歪的老太太的形象。
再加上陶均乐不会说话,列车员特别关注他们这对“祖孙”,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在车上噶了,自己会摊上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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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由于列车员的关注,从渔阳到泰山的这趟车程,过得十分顺利。
一直到了火车到达泰山站,咖啡的效力才算过去。
这下童佳是真的头晕脑胀得不行了,也顾不上选择旅店的环境,就近选了一家旅店,要了个单间,就带着陶均乐住了进去。
因为童佳实在太困了,她从房车里拿了几个堵门、堵窗的神器,就爬到床上去睡觉,将这个房间的安全全都交给了陶均乐来负责。
陶均乐之前已经用过好几次了,看到童佳那么难受,他也顺从接过那些东西去堵门和窗。
全都堵好后,再看童佳,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陶均乐笑笑,又拿出本子来,开始画起了童佳的睡颜。
他这一画,就画了十个小时。
要不是他的肚子因为饥饿发出了“咕咕”的叫声,他都没有意识到,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看着童佳依旧熟睡的样子,陶均乐也不想把人叫醒。
就着旅店房间脸盆里的水稍微洗了洗脸后,他也上床睡了。
六个小时后,又是一阵阵“咕咕”的肠鸣声响起。
只不过这次肠鸣的主人不单单是陶均乐了,还有童佳。
被饿醒的童佳从床上爬起来后,本能的就拉着陶均乐进入了房车。
两个人都是睡眼惺忪的分别在一层和二层的洗手间里洗漱,再出来的时候,已经都是精神满满的样子了。
从房车里随便拿了些东西填肚子后,童佳看着窗外的山景,突然萌生了去爬山的想法。
民国时期的东岳泰山还没有经过后世商业化的旅游开发,一切都是原生态的。
组织上给了她三个月的时间,现在才用了四天多不到五天的时间,她感觉时间很充足。
既然到了这里,不亲自去爬一趟现在的泰山,她以后一定会后悔。
所以,天一亮,她就退了旅店的房间,带着陶均乐去街上采购爬山需要的用具和食物,然后两人就雄赳赳,气昂昂的爬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