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陶均乐先睡,童佳守夜,后半夜再缓过来。
他们这一个小孩,一个妙龄少女,在车上很多人的眼里,简直就是最好欺负的猎物。
只是两个人都不离开座位,让那些对两人虎视眈眈的人找不到机会。
就在火车快要到达归绥的时候,有个老大娘突然在经过童佳他们这个铺位时,一头栽倒在地。
周边有人扶起老大娘后,一个中年男人四周张望了一下,就直接对陶均乐说:“小弟弟,这位奶奶不舒服,能不能让她去你的铺位上躺一躺。”
那个时候,童佳还在躺着睡着,直接跟陶均乐说这话,明摆着就是觉得他们俩好欺负。
可惜,陶均乐直接不回应。
询问的中年男人见陶均乐不回应,就开始道德绑架,可陶均乐直接一脸茫然的比划着,表示自己是个聋哑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发现陶均乐是聋哑人后,那中年男人表情突然变了一下,但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小腿肚子却被“晕倒”的老大娘拧了一下。
随后,那人反应过来。
就算陶均乐这个聋哑人不值钱,还有童佳那个黄花大闺女值钱呢。
于是,那中年男人对着一边一个站着的年轻女人使了个眼色,那女人会意,立刻走到童佳的铺位面前,要直接上手去拍醒童佳。
可陶均乐严防死守,就是不让那女人碰童佳。
那中年男人直接站起来,抱起陶均乐就要往一边扔,可陶均乐的手跟童佳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压根儿就没有办法把两人分开。
虽然没有把两人分开,但童佳却不能继续装睡下去了。
假装刚刚睡醒的童佳,迷茫的问道:“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
那中年男人咳嗽了一下,说:“我娘站了一夜,因为太累晕倒了,能不能借大闺女你的铺位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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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佳冲他笑了,说:“大叔,刚才我在睡觉,旁边还有其他空着的铺位,或者铺位上的人没有在睡觉的,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那些人,反而就盯紧了我的铺位呢?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弟弟是聋哑人,我又只是一个姑娘家,脸皮薄,就算你们最后直接霸占了我的铺位,我也有苦说不出,只能哑巴吃黄连了,是不是?”
“不是……”
“要真的不是,那怎么人晕倒了,你们第一反应不是找列车员,或者是在车上找医生,反而就一定要让还在睡觉的我起来让位给那位晕倒了还能掐人的奶奶躺躺呢?”童佳不给中年男人反驳的机会,直接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说了出来。
中年男人语塞,跟年轻女人对视一眼。
那年轻女人轻轻点头,出声道:“是啊。这位小姐说得是。也怪我刚才没脑子,看到老太太晕倒了,担心出意外,就跟着他的思路走了。
现在想想,确实如此。这出了事情,不找列车员,不找医生,反而让人家姑娘出让铺位,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姑娘,你别怕。在你下车前,大姐就在你这里守着了,谁要是想打你的主意,都得先过我这一关。”
好一个明哲保身,然后再准备暗度陈仓。
童佳知道自己和陶均乐已经被人盯上了,可是不确定这个团伙到底有多少人。
所以,她没有拆穿这个年轻女人,反而是一脸感激的握住她的手,说:“大姐,真的是谢谢你了。
我们要去绥远,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到,麻烦大姐你在我们这里站一天一夜也怪不好意思的。”
年轻女人立刻说:“不用不好意思,我也是到绥远下。
我看你这上面还有一个空铺位,这就去找列车员补张票去。
你放心好了,这一路上有姐在,一定保你和你弟一点错儿都出不了。”
说罢就真的跑去找列车员补票去了,拿着票和行李回来的年轻女人,对着中年男人使了个眼色。
那男人“哼”了一声,说:“都是些为富不仁的东西,呸!”
说完就搀扶起老太太离开了这个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