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均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
他立刻在纸上写了一个地址,居然就在省城。
未免有人认出陶均乐,童佳去踩点儿的时候,没有带他,而是让他去火车站买票去了。
既然陶均乐的家在省城,家里东西丢了之后,肯定会报案,那突然出现在省城的陶均乐就会被怀疑。
所以,她们拿完东西后,就打算立刻离开省城,去其他的地方。
至于地点,在童佳回忆完上辈子学的近代史之后,觉得杨迹夏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西北,所以她也打算往西北去。
她这边踩点结束,陶均乐那边的火车票也买好了。
童佳带着陶均乐去买了些熟食,就让他带着行李先一步去了火车站。
她自己则换了一身男装,轻装简行的去了陶家。
第一站就是陶家的厨房,下了迷药,药晕了陶家所有的人后,她才放心的在陶家转悠了起来。
陶家是米商,现在正值战乱,家里好多地方都囤着粮食。
可是碍于房车里面面积太小,童佳只能先把遮阳棚下面的东西挪到房车里面的二层中,再在遮阳棚下面收了满满的上好的大米、小米和绿豆。
之后,就心无旁骛的按照陶均乐给她画的地图去了陶家的库房。
按照陶均乐表述的陶母嫁妆箱子和妆奁的样子,收走了库房里的这些东西后,她就准备离开去书房找陶均乐父亲留下的东西。
可走到门口,她又犹豫了。
想着:只收陶均乐母亲的东西,这指向性也太明显了。
于是,为了混淆视听,她干脆把陶家库房里所有的金银和布料都收走了。
到了书房里,她就更省事儿了,跟在杨家一样,连书架子和摆着好看的花瓶都一起收了。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书房就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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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意外的在书房里发现了一间小密室,里面存了不少大黄鱼和小黄鱼,还有两把勃朗宁手枪和一箱子弹。
童佳也一点儿都没客气,全都收了。
收完东西,童佳就进入房车。
发现刚收进来的东西把房车的一层给塞满了。
于是,她先把刚收进来的书架子和书桌转移到了二层,又把勃朗宁和那一箱子弹放到了桌子上,跟之前在杨家收来的用来防身的裁纸刀摆在一起。
然后才把收进来的所有金银和布料都收到了二楼的床下面,箱子占地方,一个不留的送回了陶家。
该放在库房的放在库房,该放在密室的放在密室。
书房里的家具虽然占地方,可想着大户人家家具里的机关多,未免有遗漏,还是要让陶均乐自己进来找他父亲的遗物,她就没有把家具清空。
至于在杨家书房里收的那些家具,她则全都清空,挪到了车顶上。
实在是有了对比之后,那些木料就不够瞧了。
童佳打算到了西北后,把杨家的那些家具卖掉,免得占用房车里的空间。
做完这些,她又去厨房里收走了已经做好的全部熟食,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陶家。
等童佳到达火车站时,距离开车时间只有不到十分钟了。
陶均乐一直站在火车站门口等她,见到她出现的那一刻,几乎是朝她飞奔而来的。
但是他们没有太多说话的时间,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方便用纸笔交流。
童佳用简单的手势表示让陶均乐安心后,就接过陶均乐手中的行李,拉着他往车站里面跑去。
两人上车的那一刻,火车的汽笛一响,紧接着就发出了“哐且……哐且……”的声音,开动了。
随着火车的开动,明早不管省城发生任何事情,都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陶均乐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写得一笔好字,之前也是他父亲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对于人情世故方面比童佳要更懂。
他跟童佳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也看出来了童佳有一身的毛病,买票的时候,索性直接就买了六张卧铺票,帘子一挂,也算是最大限度的保护了两人的隐私。
两人在从省城到西北的火车上待了三天两夜,一直到第四天的傍晚,他们才到达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