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了好一会脉,眉头轻蹙。
“你这些年没少喝汤药吧?照理说毒被压制,不该有这样的虚浮的脉象才对。”
她沉思,手被景昭辰轻轻握着也毫无所察。
“你回京这段时日,可是服用过别的东西?与我上回给你的解药相克,一寒一热堪比剧毒,你是如何忍下来的?”
景昭辰面色淡淡,仿佛说的是与他不相干的事一样。
“府里不知安插了多少眼线,就算疼得无法忍受也不能召太医,何况他们开的药.....”
柳岁顿时沉了脸,“所以毒发时你泡冷水澡了?”
景昭辰掩唇轻咳一声,不敢抬头看柳岁,“是。”
柳岁咬牙切齿,猛地抽回手。
“你若一心求死就别耽误我的时间!就算华佗在世也医不了你这种不听医嘱的病患!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景昭辰喉头滚了滚,漆眸暗光涌动,三两步拦住已经快要迈出门槛的柳岁。
“本王错了!下不为例,别生气了。”
他下巴搁在柳岁的肩头,手一下下摩挲着她的后背。
“本王也是不想让人抓到弱点,他们给本王用帐中香,本王可是在冰窖整整待了一夜.....”
他声音低哑,还带着几分委屈。
柳岁的脸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如擂鼓的心跳声,轻轻叹了口气。
“你可知这毒真会要了你的性命?”
景昭辰鼻子在她脖颈轻嗅嗅,只觉得怀里的人又香又软。
“本王知道,所以宁安的差事我才毫不犹豫接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哑几分。
“岁岁,本王想你了。”
柳岁回抱住他,“你可知想娶我难如登天,那位是肯定不会答应的。”
有朝一日太子登基,等待他们的可能比现在的状况还要惨上百倍千倍。
景昭辰看着只及他胸口的柳岁,温柔地环住她的腰,情不自禁吻上她红润的唇。
柳岁的唇齿间都充斥着独属他的清淡雪松香。
温柔又缠绵,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