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看着景昭辰按也按不下去的唇角,一言不发出去了。
这镇国公府的姑娘不简单啊,能让一贯暴戾冷清的爷如此上心,家长里短的事也看得津津有味。
冯天奇不就是宁安新任城守冯震的长子,在江南是榜上有名的纨绔子,花钱无度,流连青楼,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查的。
难不成爷还担心他抢了柳大小姐?
爷何时这么没自信了?
吐槽归吐槽,摄政王交代的事还是要尽快去做,他的屁股都没能落军棍的地了!
不出江树所料,冯天奇不学无术,成天与狐朋狗友喝酒逛青楼,流连花丛,夜夜风流。
但是有一条,江树有些不确定,到底该不该禀告。
景昭辰喝一口浓茶,看着犹豫不定的江树。
“何时变得这么墨迹了,有话快说!可是觉得前日十军棍轻了?”
江树扑通跪下,把查来的资料捧在手上。
“爷,属下不敢,就是。。。。就是。。。。那个。。。。要不您亲自看看。”
江树把查来的资料往景昭辰书案上一放,顺着开着的窗户就闪身离开了。
妈耶,这可是殃及池鱼的事,赶紧跑!
景昭辰冷哼,腿搭在桌案上,随意翻开面前的纸张。
“好得很,占尽本王便宜又搭上青梅竹马了!”
他一把将手中的纸揉成团,随手丢到火盆里。
“柳岁,你若敢始乱终弃,本王定将你抽筋扒皮!”
文书再也看不进去,景昭辰索性躺在书房的小榻上,辗转难眠
也不知那死丫头有没有想他?
一想到那夜她泪眼迷蒙抚摸他脸的情景,就觉得浑身燥热,冷水澡洗了一次又一次,仍是不可控的气血翻涌!
府医替他诊过脉,柳岁给他喂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就是加了能让人上火流鼻血的枸杞糖豆子!
这该死的丫头又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