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正阳再次见到白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今天他全天都在办公室,处理积压三天的工作,就连午饭都是让秘书去打的饭,下班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白玛。
虽然这半年来有哑巴张帮她按摩,让她萎缩的肌肉恢复了不少,但是想要下地走路,后面还需要调理一年左右的时间。
她毕竟卧床太久了,能清醒过来,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了。
“谢谢你愿意帮助官儿。”
声音比较沙哑,这是因为声带肌肉还没有恢复。
就是这纯正的东北大碴子味儿,实在是太违和了。
常正阳严重怀疑白玛的口音是哑巴张的爹带偏了。
“白玛阿姨不用客气,我和哑,呃,小哥是好哥们,帮他是应该的。”
白玛闻言莞尔一笑,那笑容就像雪山的莲花一样在绽放,常正阳看在眼里很是感慨,难怪能把骄傲的张家人迷住了。
这魅力确实不一般!
哑巴张站在白玛的身后,现在的他眼里充满了柔和,一点也不像以前那样,一潭死水一样。
“你啊,总算像个人了!”
常正阳抬手拍了拍哑巴张的肩膀,对方抿着嘴,看着常正阳没有说话。
常正阳见状不以为的摇摇头,又对白玛说道:“白玛阿姨,你得开导开导你儿子,太闷了,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官儿小的时候可活泼了,经常笑呵呵的。”
常正阳双眼一亮道:“真的?阿姨,他有没有尿裤子?”
哑巴张握紧了轮椅的把手,竖起耳朵听着自己婴儿时候的点点滴滴。
接下来在常正阳的热情邀请下,哑巴张带着白玛在76号院住了一个多月,直到过完年才带着白玛回到了他自己的小院里。
冬去春来,当路边,田野长出了小草的时候,老常家却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