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会模糊掉一部分的事实,然后把事实用另一种方式描述出来,让听到的人按照他想要的方向去理解。
降谷零侧眼看过来:“那我怎么知道你现在说的会不会刚好是假话?”
“你是想跟我玩逻辑游戏?”
“不想,”降谷零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这种游戏赢得一定是庄家。”
降谷零敲着方向盘,把自己内心因为身份暴露产生的种种情绪清扫干净,将注意力定格在了现在的任务上。
“你突然跟我开诚布公是想让我用公安的身份调查之前的那些凶手吧?”
“对,方便吗?”
“但是就算你不说,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反而是你突然挑明,就不怕我直接逃跑,选择撒手不干?”
“不挑明的话,你大概率会自己藏着那些线索一个人偷偷调查,效率太低,你还不一定会将情报共享。”
鹤见玄青冲着降谷零眨眨眼睛:“挑明了就完全不同,不会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浪费时间。至于逃跑……”
鹤见玄青在降谷零下意识用力的手背上扫过,语气平静:“先不说你能不能成功,就算真的被你跑掉,我们第一个要处理的人也不会是你。”
没有价值的东西,他是不会留着的。
降谷零很轻易地就明了鹤见玄青说的那个人是谁,笑声无奈:“你知道的东西真多,都有谁知道这些事情?”
“我,琴酒,和那位先生。”
“竟然没有朗姆?”
“嗯,因为这个计划最开始的提议人是我。”
降谷零表情复杂地朝鹤见玄青看过去:“德莱,我真是越来越想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了。”
“这样不好吗?”鹤见玄青懒洋洋地挑起一边的眉毛。
就是很好才会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