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二赶紧起身回家,去把他的东西给收拾了过来。
关良州悲伤的发现,自己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他没有权利说不了。
他是积极分子,他应该去最需要的地方。何况,这还是省里来的调令啊。
刘老二一走,刘大队长就和一边的会计说:
“要不你讲两句?”
会计忙摆手:
“你是我们的大队长,这事,该你讲两句。”
刘大队长清清嗓子,刚要开口,就看了任局长一眼:
“任局,要不你讲两句?”
任局一脸洗耳恭听的样子说道:
“这怎么是我讲,我们来大队,就应该听你讲几句。”
于是,这个欢送会还没扯出来谁先讲两句的事,刘老二都把关良州的包收拾过来了。
刘老二把包放地上:
“关同志,受了你的教育,我们知道了很多大的道理,所以,为了体现你深入了我们贫下中农的生活表现,你的那些有点小资的东西,我们都帮你丢了,对了,我哥说了,你身上这一身就不用还了。这是贫下中农对你的关爱,你都带走吧。”
任局:……
刘大队长:……
其他人:……
关良州:……我的的确良衬衫呢?我的皮带呢?我的皮鞋呢?我的棉袜呢?
关良州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有点感觉到了,自己似乎是被架在架子上烤了。
但,他没办法反抗啊。
于是弱弱的问了一句:
“任局长,我可以先回家一趟吗?”
他就想着,有家里的老头子在,自己只要回到了省里,肯定不用去那西南,现在西南好像正在打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