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大台记者,实干精神连温知夏都为之叹服。
第二天早上,她刚上班,就在胸外科门诊看见了樊孝琳的身影。
她正在排队,穿着件十几年前的老款羽绒背心,妆也没画,甚至还似乎涂了黑粉,把原本精明强势的长相画的笨笨土土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农村刚来这边的厂妹。
温知夏差点就要笑懵,想笑之余也挺佩服。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樊孝琳工作,叹服这电视上说调查记者都会易容,会演戏,易容她已经见识了,演技估计很快就能一饱眼福。
于是她没过去跟她打照面,而是发微信跟她说,“我看见你了,我在走廊等你。”
发完,她往门诊里面看了一眼。
好家伙,这不是前几天老余他爸病房里,那个一脸痘印,凶神恶煞的男医生吗?
于是她假装等人地站在门口,看着门牌上写的这个男医生叫郭红。
樊孝琳进去了,她用侉侉的方言跟郭红说,“老师,俺最近经常觉得喘不上气,之前阳过好几次,有点肺结节,你帮俺看看,要吃什么药不?”
“照个CT吧,”郭红说,“去那边排队。”
没多久,CT就照好了,郭红指着CT上的阴影,“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有阴影,平时有没有经常发烧,咳嗽,或者咽部炎症的情况?”
“有啊有啊!”樊孝琳害怕地说,“哎呀那怎么办啊医生,俺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温知夏快笑岔气了,赶紧把口罩往上拉了拉,假装在打电话。
郭红接着说,“你有可能是肿瘤,必须要做一个全系列的检查,先去缴费吧。”
樊孝琳连连点头,“好的老师,谢谢你啊老师,你可一定要救救俺啊老师。”
她退出来,正好看见在面壁的温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