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温知夏又去了趟住院部,把自己要借调的事情和几个患者说了一下,然后就回家准备做饭。
回去的路上,她又接到了傅若时的微信。
【我一会路过你家楼下,你在家吗?我把东西送给你。】
温知夏这才想起,忘了回他信息。
借调的事情,她不打算告诉他。
或者说,她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远离他,远离傅家的是是非非。
她想的是,也许换个地方,彼此分居两地,他能不必像现在这样每天追着自己。他是一个理性的人,也许拉开距离后,他能冷静下来,意识到彼此并不合适,能慢慢抽离吧。
宋爱玲之前的话,温知夏还是听进去了,她也不希望傅若时为了自己,耽误他真正的事业,家业,以及健康。
临走之前,再给他做顿饭好了。
于是她回【在家】
没多久,傅若时就来了。
开门看见他的瞬间,温知夏还是注意到了他浅淡的唇色和深陷的眼窝,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憔悴。
“你身体好点吗?”温知夏心头微颤,她打开门问,“你脸色还是不太好。”
“幻觉。”傅若时漫不经心,放下手里拎着的新鲜蔬菜,还很居家地带了一双拖鞋换上,“晚上吃什么?我做饭。”
温知夏错愕地啊了一声,“你不会大老远过来,就是过来做饭的吧?”
傅若时将护身符从上衣口袋拿出来,递到温知夏面前,“这个是给你的,我专门去寒山寺给你求的护身符,你带着,保平安。”
精美的粉色小福袋映入眼帘,躺在他的掌心。
温知夏看着,心脏好像被只毛茸茸的小动物撞了一下。
温知夏伸手,接过小小的护身符,感受着他留在上面的余温。
“可是,你怎么突然开始信这个?”尽管收下,但她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你不是从来不信这些的吗?”
“我以前不信,”傅若时说,“但经过这几次的事,我还是觉得,这人不能太狂妄,太狂了容易死的很难看,你懂我意思吧。”
温知夏沉默。
她当然懂,只是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不可一世的傅若时嘴里说出来。
“谢谢,今晚我做饭。”她抬起头,“你大病初愈,还是多休息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