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惊谔地睁开眼。
然而,被这样他吻着,她想推开他,想到他浑身是伤,又不敢碰他,手尴尬地悬在半空。
一吻过后,傅若时的眉眼舒展开来,他释然一笑,“我好了。”
紧接着,背上剧痛传来,他又倒抽一口冷气,支撑不住,往后倒去。
温知夏轻轻接住他,帮他翻过身重新趴好。
“我故意回家的,”清磁的嗓音此刻有些沉闷,“也是故意让他打的。”
“我想给你道个歉。”
温知夏给他上药的手停了停,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接受了他的道歉,就代表默认他可以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挽回感情,如果不接受,她又觉得不忍,只能沉默。
傅若时听她不说话,转头看着温她,问,“徐卉的生涯彻底毁了,我也下不了床,你解气没有?够不够告慰你爷在天之灵?”
这语气轻描淡写,与他狠辣的行事形成鲜明对比。
“你这是什么话啊?”温知夏有些着急了,“我没恨过谁,更没想着报复谁,你何必这样?我不需要你这样。”
傅若时被她再次拒绝,没来由地有些恼火,但重伤之下,他有火又撒不出来。
“你不需要我需要,”他没好气,“我心疼你爷,我想给他报仇行不行?我闲的行不行?”
温知夏想不到,他都伤成这样了,嘴还是这么欠,她涂酒精棉的手下意识重了一点。
“嘶......”傅若时皱眉回头,“你故意的?”
温知夏:“我有意的。”
......
片刻之后,温知夏帮他消毒完毕,剪纱布的时候,傅若时抬手指了指书桌,“把我的手机拿来。”
温知夏拿来手机,递给他。
“你输密码,你的生日。”傅若时现在动一下浑身都疼,只能指挥她,“翻到微信,找宋爱玲,剩下的你自己看。”
在私底下的时候,温知夏注意到傅若时经常直呼她父母的姓名,只喊白澜叫奶奶,可见他对父母的感情远不如奶奶,更多的像一种薛定谔般的既对立,又合作的关系。
温知夏输入生日,解锁,然后按照他说的,翻到和宋爱玲的聊天页面,随即看见了他给宋爱玲发的,徐卉和其画廊违法操作,以及偷税漏税的一系列罪证。
“那天在海港城酒店,我是奔着这件事去见徐卉的,”傅若时跟她解释,“我要让她和宋爱玲彻底决裂,以后别来挑拨离间咱俩的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