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解脱。
“好。”
她转过身,“那麻烦傅先生跟我找个僻静的地方,省的在这大庭广众,给你丢人现眼。”
她这样淡定,反而让傅若时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
片刻之后,泊车员将车开到门口,傅若时清了清发哽的嗓子,上了驾驶座。
温知夏安静地坐在副驾,一言不发,明明已经摸到了安全带,就是半天扣不好。
傅若时侧过去,从她手里拉过安全带,咔的一声,稳稳扣好。
“谢谢。”
“不用谢。”
傅若时抬头,正好对上温知夏的目光。
视线相撞的瞬间,两人又心照不宣地将眼神移开。
这微妙的对视,恍然像是回到了三年前。
那是温知夏第一次坐他的车。
当天晚上,她在酒吧喝的不省人事,而他也恰好在那间酒吧和人谈事。
几个小青年围着她调戏,跟她要微信。
她没有给,借着酒劲无所畏惧地大着嗓门喊:“小兔崽子.....你再敢跟姑奶奶我说一句脏话,我就.....打你。”
这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越过人群看去,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那混混正要对她上手,被他扯着衣领,丢出了酒吧外。
他把她带上车,要送她回家。
上车后,她也是半天找不到安全带。
他过去帮她系,被她狠狠打了两下。
“你怎么才来啊!”
她红着眼眶,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直到今天,傅若时都不知道这个“你”指的是谁。
他也从没问过。
第二次,她坐他车,是婚礼当天。
她没有通知任何亲人朋友,一个人孤零零坐在他旁边,紧张的手都在抖,连安全带都找不到。
他帮她系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她手里的捧花。
她弯腰去捡,眼泪一滴滴落在零碎的花瓣上。
她的哭一直都是悄无声息的,只能看见她流泪,不会听见她哭出声。
傅若时不知道什么叫心疼,只是在那个瞬间,心还是无法抑制地抽了一下。
接下来的三年,她几乎没坐过他的车,因为他说要隐婚,她就配合他避嫌。
其实他想过公开。
其实跟她过一辈子也不错。
“一中门口的拉面馆,现在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