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捧起遗像,忍着愤怒看着宋爱玲,试图从她脸上读到哪怕半分的歉意。
“哦,小夏回来了啊,”宋爱玲视若无睹,“宝贝,我是怕你一个人搬家太辛苦,帮你找了搬家公司的,吃晚饭了吗?我让厨房给你做。”
看着她一脸云淡风轻,温知夏嘲笑自己的幼稚。
某人早上说着离婚暂缓,晚上就让他妈来把自己扫地出门。
他们怎么会有歉意和愧疚。
“搬家费玲姐都帮您付了,”李嫂帮腔,“您看还缺什么,牙膏啊,棉签啊,卫生巾什么的,玲姐都会给你买的。”
言下之意傅家给你点小恩小惠可以,别想从傅家拿真金白银。
温知夏都懂,她不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心,但也不是钻石心。
被当众扫地出门的这一刻,她只想永远离开这,再也不回来。
“不用了,谢谢。”她咽下眼泪,给宋爱玲转去搬家费,拖起行李出了院子。
天空飘起了小雨。
温知夏一手拖行李,一手抱遗像,而宋爱玲站在屋檐下拿着伞,愣是没舍得递过去。
正在这时,一辆银色的库里南穿过雨雾,汹汹而来。
它刹的太急,溅了温知夏一身的泥。
......
屋漏偏逢连夜雨。温知夏人都麻了。
幽冷的皂香随着男人下车,弥漫在空气里。
爽利克制,欲拒还迎。
“哟,这还有个人啊?”傅若时笑吟吟甩上车门,“杵在那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看见车也不知道躲,上班把脑子上坏了?”
温知夏恨恨地瞪着他,心想你诚心创死我吧那大远光灯快把我闪瞎了,我往哪躲。
但她又气又冷,整个人都在打哆嗦,说不出话,只能恼怒地抬头——
眼前的男人一身暗蓝色高定西装,眸光流转,似笑非笑,一派暗夜贵公子的桀骜神秘。
傅若时是典型的东方皮相西方骨,既俊秀英挺,又深邃凌厉,肩膀宽平,腿长而直,加上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分分钟让人脸红心跳。
温知夏看着他若隐若现的酒窝,心想这人要是生在古代,绝对是个祸国妖妃。
“去哪?”傅若时语气懒懒散散,“祖宗,大半夜的,你又闹什么呢?”
“给你腾地方,”温知夏接过他的话,“不能耽误你跟徐小姐约会。”
腾地方?
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