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灵道：“同是为善，有真伪之分；同是为恶，有大小之别，岂能一概而论处？”

胡云道：“哦？”

戒灵道：“禽兽相残，不过是口福之欲；帮派相斗，不过是生存之战。这种事情，本就是到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时候，何以分善，何以辨恶？”

胡云道：“哦？”

戒灵道：“天之道，上者为而不侍；人之道，下者悯而不止！”

胡云道：“大人言语，既教人不过多干预人世，又想人怜悯众生，左右相攻，叫人何以处之？”

戒灵道：“入世，则辩明是非；出世，则固守本心，何以不能为之？伪善者，不入世；大恶者，不出世，何以不能处之？”

胡云道：“与大人辩论，皆有困难，又教人何以体察入微？”

戒灵道：“人心难测、难辩，故而才有你红尘练心之路！”

胡云道：“既是练我之本心，为何不与他人同道？”

戒灵道：“以夜、圣两族人的尿性，你觉得你能安然如愿？”

胡云道：“为什么？”

戒灵道：“他人同往，但凡是有所意愿，夜圣之人皆为你准备妥当，这就背离了初衷，于修行何益？”

胡云道：“这么说来，我不能带上他们，至少不能同行？”

戒灵道：“聪明。”

胡云：“……”

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好不好！

胡云想了想，道：“可是我答应过妹妹，无论到哪里都要带上她，怎么办？”

戒灵道：“可以带上她。”

胡云又道：“还需要夜爵夜老守护她的安全。”

戒灵道：“也行。”

胡云：“……”

这老头会这么好心？

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也还没有来得及说“师长空体弱，也需要带在身边”之类，只听戒灵说道：“就他俩了，这是我能答应你的极限，再有多余的人员，那你就不要历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