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开始,很多人上门要卖蟾酥饼给陈玉怀,都是他过去的那些关系户。
陈玉怀推脱说:“今年我承包一个几千万元的铁路工程,还有一大片山场投资了一大笔钱,我七哥的那个养牛场也投入很大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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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怀接着说:“现在已经从京城老板那里借了几十万元,今年,我是真的没有钱收购大家的蟾酥饼了。
“大家等到明年看看再说,我卖些甲鱼和黄鳝的水产赚些钱,那时候铁路工程款也能回来一些。”
“到时候,我就把你们手里的蟾酥饼全都收购过来,我准备用货车拉去山东港口走外贸收购。”
“我不是为了赚这些蟾酥差价钱,就是为了照顾一起下河的苦难兄弟们,我富裕了总不能忘了共患难的朋友们。”
打发走这群抓甲鱼和黄鳝的下河朋友,陈玉怀也只能继续压压蟾酥价格,等到市场恐慌性抛售潮时再收购。
这群人都想转嫁风险给陈玉怀,他们心里也很阴暗自私,陈玉怀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明年的蟾酥价格就会让更多的人死心,今年,还有很多人对蟾酥饼的价格存在幻想,市场还没到低位收购价格。
或许是因为下河朋友们的口口相传,几天以后,黄师叔父子七人风尘仆仆的赶到陈玉怀家里,他们的来意不言自明。
陈玉怀还是用那套托辞搪塞他们,没想到黄师叔说:“玉怀侄子!我们的蟾酥饼可以先赊给你,明年,你有钱以后再给我们结账就行。”
陈玉怀真是佩服黄师叔的老奸巨猾,他肯定是看出明年蟾酥饼价格会大跌不止,这才想不要现金也要用价格套住他。
陈玉怀只能挑明了说:“黄师叔!我山东的哥哥和我说了,明年的蟾酥饼价格到不了今年的一半。”
“而且明年日本那边得进口量会更少,现在,山东那边积压的蟾酥饼卖十年也卖不完,这些蟾酥饼现在药材公司都不收购了。”
说完这番话,陈玉怀就似笑非笑的看着黄师叔父子,这个世界谁要把别人当傻子,他就是最大的傻子。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是没说透而已,说透了的时候彼此就没有了回旋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