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只要像宁国这番动用资源进贡天元门以求庇护。
我们仿之。
把所赚之钱财半数进贡。
他们修行之人,自持清高,维持门派却又离不开这些凡间俗物。
更别提那些珍稀草药与珍稀矿物。
这样无须他劳,便有源源不断之财物,以及所需之物进账。
他们必定笑而纳之。
这样不仅能得到各州门派之庇护。
到时我们子子孙孙甚至都能以此合作关系入门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竖子狂妄之言!!!”
一直在静静聆听的那黑衣老者终是听不下去,开口笑骂道。
“这就是你所谓的良策吗?无知小儿,尽是虚妄之谈!”
老者踏前,更为气势凌人的责问道。
赵良驸却也不惧,歪扭拧上一步。
“我所言何为虚妄,还请老先生赐教。”
“你所言皆为空洞,你可知各国各州之关系,可知其中深埋了多少人情世故,可知光是我们凌州路途,多少路能走,多少路不能走?!更别提你未曾去过之它州!”
“我为何不知?!”
赵良驸神情激动的从怀中抽出一册本子。
“凌州地势我已熟读于心,这所有途径鹤城的商团,镖局路线,我皆有画图,其中所交谈的各种资源价格,我每月皆有记录,所有风土人情,大事小事,每每听闻我都记录在册。
至今已五年有余。
我能夸下海口,就地理而言,您老所知,甚至不及我之一二。
世间辽大,我定然有不识之物。
但我有了望之心,好学之心,奋斗之心!
所以为何你就能定我个虚妄之谈?”
赵良驸读书人特有的傲气,言语犀利敞亮。
但明显已经冒犯了这黑裳老者。
老者阴着脸,并不急于还口,而是目光逐渐聚焦在赵良驸的瘸腿上。
“竖子赵良驸,你既知道那么多,那么你告诉我们,你的腿是怎么回事?你的家境又是怎么回事?”
老者冷笑询问,表情开始变得耐人寻味。
赵良驸闻言,原本表达心中所想之激扬神情终是缓慢变得落寞。
小主,
歪扭站姿也变得有些倾斜摇晃。
“你既不说,那我替你说!”
“你这嗜赌之人!把自己刚过门的新娘都赌输了,所有家当也全都赌输了!
更是在赌场被人打断了腿!
现在得到喘息的机会。
又跑来蛊惑我们帮主,是也想把帮主引入歧途!
把整个野虎帮都赌输掉吗?!!!”
老者说着,上前一把狠狠夺过其手中笔册。
“一些无趣记录,也想让它成为你的赌资吗?真是可笑!”
“狂妄自大的赌徒!”
手心一握。
整本记录得密密麻麻的手册便在老者手上溶解焚烧开来。
二帮主裴天南见温帮主一直默默观望,瞧着并不想阻拦。
霎那间也是瞧清了形式。
猛的上前一脚,直接踹翻了赵良驸。
“它娘的,你这贱种,还以为你真有什么良策,原来是对我们野虎帮不安好心啊!”
说着更就是往已经倒地的赵良驸脑袋猛踢两脚。
“干!”
脚上踢得迅猛,几下就把赵良驸踢得昏死过去。
“得,别打了,别把我这地给弄脏了,丢出去,让他自生自灭。”
温帮主开口示意。
听到这话。
裴天南才单手提着赵良驸卷缩的身躯,骂骂咧咧的往门外走去。
刚像丢垃圾般丢出门外小巷。
裴天南又是泄愤般的猛踢两脚。
忒了口唾沫后,才愤愤转身离开。
许久。
赵良驸歪歪斜斜的想以双臂撑起身。
刚起身过半,头重脚轻的又跌倒在地。
良久。
慢腾腾躺坐起来。
赵良驸呆望地面。
嘴中喃喃。
“娘子……我,我又输了。”
“这世间……只,只,只有你能懂……”
“我真的……要,要坚,坚持不住了……”
再瞧。
单薄狼藉的身形上。
染血面目。
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