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出的两人偷袭得手,身形未顿,挥舞手中长剑再次朝摔落下马的壮衙役和莫水流劈刺去。
翻身下马的壮衙役匆忙间,无法站立,慌乱下左手硬接一剑,右脚一个横扫,借小道狭窄,把右边袭来之人脚步缓了一下,使其无法攻击自己身后的莫水流。
就是这么一个宝贵间隙,身后半跪的莫水流符咒已然画好。
“临!”
一道绿影掠过壮衙役和偷袭的两个刺客之间。
两声闷哼。
刚刚袭击而来的两个蓝衣道童。
一人翻身倒在路旁没了声响。
一人打着滚跌落湖面。
路口上刚打算来援的两个道童,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霎时间不知是进是退,愣在了路中央。
莫水流只是回头斜看了他两一眼,暂不理会,慌忙朝壮衙役扑去。
“没事吧?”
却见壮衙役左手手掌已经整个被长剑贯穿,直插左肋,左腹也正溢出血迹,已然染红大片。
看来前面翻身下马也没躲过偷袭。
壮衙役滋着牙,低头瞧看自身伤处,痛苦咒骂:“这它娘的冲霄观,果真有问题,下手这般狠辣。”
瞧壮衙役受伤严重,莫水流起身,神情冷峻望向路中央两道童。
两道童已然心生惧意,望着莫水流以及其背后翠绿的草人,哆哆嗦嗦挪步倒退。
刚想转身逃跑。
绿影飘闪而来,左右各抓捏一个脑袋,缓缓抽起。
两人慌乱惊呼声中。
“都闭嘴!你们师傅是怎么嘱咐你们的,如实道来!”
莫水流缓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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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言语直接破开两人嘈杂声浪。
两个道童本就被眼前绿油油的草人给吓傻了,胡乱抖着双腿,再被莫水流这一呵斥,都禁了声,哭哭啼啼一时间也无法回答。
“我只数三下。”莫水流语调愈加冰寒。
“三。”
“呜呜,师傅说了,今日封观,没有她的命令,不许谁擅过这冰清湖!”瘦高个带着哭腔回道。
“还有,两明,两暗,擅入着,皆杀!”
“道观里还有谁。”
“除了师傅,就,就还有慧清师弟负责端茶递水。”
“前面过去的许捕头,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我也不知道,他一入了观,师傅就安排我们四人来此守着了。”
“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我们,官爷!我们知错了!。”
莫水流心中杀意逐渐降下,想着也问不出什么。
意念传达。
草人把两人脑袋相互一撞,瞧都昏迷过去,才直接丢弃在道旁草丛之上。
“你这小家伙,果然藏有手段……”
身后壮衙役挣扎坐起身,瞧向草人痛苦道。
“少说几句,瞧你伤得也不浅,现在咋办,要不你先回去?”
莫水流跑回壮衙役身旁半蹲,想上手帮忙,但看其伤势,自己根本不会处理,有些束手无策。
“没事,这点血,呃,嘿,要不了我的命吧?”
壮衙役忍痛把左掌的长剑拔出,看向自己已然蔚红一片的小腹。
抬头笑问莫水流。
“你皮糙肉厚的,肯定死不了。”
莫水流宽慰,随即瞧了远处低头吃草的骏马,指挥草人过去牵来。
心中打定先让壮衙役赶紧回去疗伤。
“算你有眼光,嘿嘿,这绿呼呼的家伙,是你唤出来的?有点本事嘛。”
壮衙役撕扯自己身上的破损衣料,开始包扎伤口。
莫水流立在其身旁,就想帮忙。
“不用管我,我没事,你快去,那就是冲霄观。”
壮衙役缠着腹部伤口,抬头看向远处飞檐翘角的建筑示意道。
“你这伤势也不轻,去了冲霄观冲突起来也危险,你先回曹镇,多叫点人过来帮忙。”
莫水流嘱咐。
壮衙役点头应允。
半响,瞧莫水流还待在原地看着自己,困惑道:
“你还站这干嘛?这点小伤还怕我上不了马?”
莫水流默不作声的马儿牵到其身旁,最后嘱咐一句:
“你伤得不轻,回去路上慢些,别把伤口又扯坏了。”
说完也不等其回应,立即让草人把自己抱坐在怀中,向冲霄观方向疾驰而去。
坐在草丛旁的壮衙役,瞧着这一溜烟的速度,有些愣住了。
一切发生得既突然又快速,导致他都没来得及细想回味。
良久才嘟囔道。
“这小家伙人还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