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被那道童骂得有理有据。
毫无反驳机会。
莫水流已经打算彻底摆烂。
他想走,可是知道没那么容易走。
可不走,就要这么听她们叨叨。
小主,
实在是厌烦。
已经无地可洗,所犯的错根本无法填补。
一旦驻足停留,那良心道德的谴责就会彻底耗死他。
他也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一条不归路。
但在这世界,他要活下去。
哪怕真是条不归路,也要先活着。
就连鲁道长也万万没料到这人敢如此回复,眼眸忍不住再次打量向莫水流。
在曹镇习惯赞赏恭维,从来没人敢这么和鲁道长这么说过话。
其第一眼瞧见莫水流,还不敢相信这么多般恶事出自这少年之手。
但现在看来,其气质不凡,神态异于常人,眼神坚毅,不像是心智未成之态。
且身旁又站立一古怪草人,应是不知从哪学来旁门左道之法。
左道傍身,恶胆尤生。
鲁道长心念至此,望着莫水流轻语:“确有几分胆气。”
眼神又瞥了眼草人后,继续质问道:“你为一己私欲,用这歪门邪道杀害那么多人?真不觉愧疚?”
“邪道?愧疚?我为自己鸣冤,何须正邪之分?”
莫水流冷峻回应。
“就算我真有错,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
莫水流言辞犀利的反问。
听闻此言,鲁道长眼神变得尤为阴沉,不动声色的拂尘一挑,悲天悯人般叨念:
“福生无量。”
身旁慧清听出师傅意思,紧接喝道:
“你这没礼数的贼人!胆敢对我师傅不敬!找死!”
话音未落。
便举起木剑,携带浑身气雾就这么扑将上前。
“教训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但,别伤及性命!”
莫水流尽量把意念细化,同时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既然已经摆烂!
那就要看看这世界!
这充满未知的世界!究竟还有几般神奇!
草人如脱缰野马,猛然迎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草人身形这么一晃,鲁道长顿生不妙,身子也紧跟向前。
明显来不及,慧清与草人已经相接一处。
草人一拳携带破风之劲,直接轰在了其肩膀之处。
慧清刺往草人身上的木剑如触磐石,扭曲受力后,直接从中蹦断成两截。
慧清顷刻就口吐鲜血。
身子打着转往后飘荡,细瞧去已双眼翻白,没了知觉。
却是连草人一拳也没顶住。
鲁道长侧身一掠,拂尘急扬,雪白细毛如鬼魅般伸长而出,在慧清腰间给缠上几道。
但慧清受力极猛,仍拉扯缠于腰间上的细毛往青石墙撞去。
被拉扯的细毛如洁白画笔,在黑夜下绘出道美妙白芒。
鲁道长不敢硬扯,身子一转,随白芒一同飘去,拂尘暗暗使劲,欲把慧清飞撞而出的速度给卸下来。
同时,一道绿色身影急速紧随而来。
拳风也呼啸而至。
鲁道长暗自蓄力,单掌迎上。
“啪!”
鲁道长身影被一拳轰出。
这突如其来的强劲力道使得她身子反越慧清,以更急促速度往身后高墙撞去。
掠过的身子若蜻蜓点水。
几番点地。
直至身子靠墙,才终把拳劲卸去。
瞧着慧清也要被扯飞撞墙之时,拂尘一掠,把慧清掠至身前,左手一托,刚想托放墙角。
但来不及。
绿影已再次扑来。
鲁道长不敢顾此失彼,拂尘解开,轻盈一脚点开陷入昏迷的慧清。
同时自己也借力闪开。
绿影袭空,撞至两人中央。
“嘭!”
青砖砌成的围墙倒塌一片。
碎石肆虐,尘埃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