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提起赵丰这个儿子,口吻无奈居多。
曹穗也笑了,赵丰是两人的儿子,性格倒是跳脱调皮,哪怕年纪小,但还是缠着大伯赵安托人弄了一套合身的装备和武器。
曹姳总不好和大哥发脾气,眼瞧着赵丰在家里祸害花花草草,每日回去额头都忍不住地跳。
“小丰这个年纪本就好动,曹姳姐你管起来确实有些费劲。”曹穗安慰道,“但日后没关系了,可算是有人能管管他,他再能跳,难道还能翻过子龙阿兄的手掌心?”
曹穗一脸受累的表情,“我也是如此想的,实在是没力气管他。这段时日更为好动,连兄长都避着他些。”
曹穗想到赵安对赵丰这个侄儿的疼爱都抵不住他的调皮,实在是不能想象。
她同情道:“姐姐再坚持一段时日。”
曹姳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一心盼着和赵云告状。
她现在想要见赵云的迫切,一半是夫妻之间的思念,一半就是想要将儿子甩给赵云去管教的迫切。
猫嫌狗厌的年纪,精力旺盛的叫人绝望。
曹穗对于这种感情是难以感同身受的,毕竟别人家的孩子,逗逗和正儿八经的养中间是天差地别。
她总不能建议曹姳把儿子吊起来抽。
忙碌完的曹师傅回到家里成为一条蹦跶都没力气蹦跶的咸鱼。
丁氏看着没个正经样的曹穗已经习惯了她回来后的过分松弛。
曹穗趴在榻上垫着靠枕,发出的声音都嗡嗡的,“阿母,没多久就要见到阿父了。”
然后发出好大的叹气声。
丁氏被她的叹气声吸引过去,“平日里都念叨你阿父,叹什么气?难不成是近乡情怯?”
曹穗偏过头望着她,“和阿父虽然没见面,但平日里写信又不少,不至于近乡情怯。”
“只是啊,一想到见到阿父就是哗啦啦流钱出去的开始,我这心口啊,就稍稍有些泛疼。”
丁氏早已习惯她夸张的说法,“此事你也只能疼着疼着习惯,邺城初建,你阿父定然要重新设计建设,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丁氏越说曹穗越难过。
想到要持续几年甚至是十多年的哗啦啦花钱如流水,守财奴秉性的曹穗实在是没办法平静。
接下来基本上就是休养生息,打完几年的仗,军队的士兵都已经疲乏了。
曹穗过往还天真又愚蠢的想着曹操统一完北方,为什么不趁势对着南边输出。
现在才知道真是天真,那样的话,怕是自己人率先受不了。
而且北边被打得稀巴烂是一点都不夸张,要想恢复北方的经济和生产都需要时间,曹操只能停下来。
至于修建邺城也是一件耗费民力的事情,所以想要减少征用民力就得多花钱,道理很简单,但钱很难挣。
曹穗只觉得老父亲都不能用吞金兽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