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煜如刀刃锋利的目光直投入他脖颈的动脉处,压抑沉重的呼吸声,寒光冷冽的眼神仿佛已经将狙击手的血管割破了。
除了断掉的手腕地方疼,他感受不到身体别的地方疼,但却能清晰的听见生命进入倒计时的计数声。
“我说,我说,是缅甸人,叫麦拉的玉石商让我刺杀箬横的女儿箬稚安的…”
狙击手的内心受不住如此强大压迫的气压,嘶喊着叫嚷出背后主使。
“哼…”
如此孟鹤煜可以确定是飒塔,麦拉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好一招嫁祸于他 借刀杀人。
如果是一颗子弹,那么孟鹤煜有些拿不准是麦拉还是飒塔,毕竟箬横帮助飒塔夺山脉惹了麦拉不悦报复他也有可能。
可两颗子弹,有一颗是针对黎姿曼而去的,麦拉不认识黎姿曼没有理由刺杀她。
刺杀的时候选在黎姿曼和箬稚安同框的时候,两颗子弹同时射出,看来是必须要两个女人一起死,而且已经踩点好几天了。
可能狙击手也没想到,他守了好两天了,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要完成雇主交代的同时刺杀掉两个女人的命令。
瞄准胸膛之后飞速射出的两颗子弹没有命中一个目标。
现在的情景孟鹤煜明白不能打草惊蛇,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是飒塔教唆狙击手来刺杀箬稚安不能轻举妄动。
他阴沉着脸站在院子里,仔细观察消音枪上的细节,发现里面还有两颗子弹。
他拿着枪,大步走到门口的位置。
很快,这两颗子弹从弹夹里精准无误转移进狙击手的两条大腿膝盖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射入的。
他被牢牢堵住了嘴,一声喊响叫不出来,耳边回荡的是消音枪砸到地上的乒乓声,紧接着疼昏了过去。
孟鹤煜重重的深呼吸一口空气中的血腥气,三个保镖带走了狙击手,有两个保镖熟练的清理从院落到门口的两条血迹。
他冷眼旁观着,打去了箬横的电话。
“箬叔,此事要好好查探一番,不是那么简单的,别被人稀里糊涂的当了枪使,放过了真正的凶手。”
箬横若有所思的说:“我也觉得刺客承认的太快了,雇主的身份他交代的太详细,不符合常理,太过于蹊跷。”
“安安去京市的消息我做了封锁的,怎么会被麦拉知道呢,他都没出过缅甸,也没有那个能力雇佣F洲的狙击手。”
“看来幕后黑手另有他人,是想利用我借刀杀人了…”
孟鹤煜目光凶恶看向狙击手狙击的方位,语气尊敬了许多:“此事终归是我大意,没保护好安安,请箬叔责罚…”
箬横后怕的说:“安安刚才和我说了,曼曼姐第一时间把她护在怀里了,她一点事都没有,不怪你们,差点连累了你们,我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