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飒塔收起笑容,面色尴尬了下来,看了一眼坐姿欲走的黎姿曼。
黎姿曼想走,但孟鹤煜不想她走,她抿着嘴巴低下来头。
孟鹤煜将手里的点茶茶筅给她,动作娴熟自然,一看就是经常这样做。
她顺手拿过来茶筅击拂茶汤,点出汤花。
在新加坡时,黎姿曼发现孟鹤煜和孟元都喜欢品尝用古法制作,口味醇厚饱满的点茶,特意和点茶传承人学来的手艺,在新加坡就经常给他们调凝而不散的茶乳喝。
回了京市,孟鹤煜特别喜欢坐在茶吧旁,观看美人玉指纤纤,点茶浇汤。
飒塔静静的看她优雅娴熟的点茶技艺,不由得冷口夸赞:“你很厉害,很会投其所好。”
冷淡微扬的语气有些不善,黎姿曼扬眸看她一眼,专属女人的直觉她感觉飒塔对她有不小的敌意,虽然她嘴角是笑着的,但话里有话,带刺刻薄。
这话无外乎两个意思,讽刺黎姿曼有手段拿捏人心,同时炫耀她了解孟家父子的喜好。
孟鹤煜对她的耐心到了头,假装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对她说:“我们还有工作,请你回吧,来人,送客。”
被下了逐客令的飒塔站了起来,声调高了几分:“鹤,你我都长大了,做事还要这么幼稚嘛?”
孟鹤煜歪着头皱着眉眼,质问她:“在你眼里婚姻是一两句话就能成交的儿戏吗?”
飒塔很明显不服气,遂怼了回去:“你自己的诺言都不履行吗?”
孟鹤煜很生气,好看的眉眼紧凑着,慢慢站了起来:“我的诺言说了,留下孩子,我娶你,你是怎么做的…”
提到孩子,飒塔面色清冷了起来:“我要和你单独说几句话,让你所谓的妹妹先避嫌…”
现场气氛越来越不对,黎姿曼没做丝毫停留,将手里的茶筅和茶盏放下,小声说:“哥,我去给客人端水果。”
她走时特意瞥了一眼飒塔的神情,果不其然她听见这声客人浅白了一眼飞鹤图,不满意。
客厅只剩孟鹤煜和飒塔,他端坐在茶吧,轻轻捧起黎姿曼调好的茶乳,闭着眼睛品了一口。
飒塔坐在了他对面,满眼爱意看向他:“鹤,我爱你,忘不了你…”
孟鹤煜面无表情盯着她略显浮肿成熟的脸蛋,六年了,她走了六年,面庞上丝毫没变过,依旧是普通的飒塔。
“我们回不去了,飒塔,请你走。”
孟鹤煜再一次下了逐客令,飒塔面露一丝嘲讽:“你爱上了她,为什么不告诉她,或者娶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