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伴随而来的是极为猖狂的笑声,沈初洄笑得整个人都在抖。
鹤星安恼羞成怒,“沈初洄!”
他张牙舞爪地朝人扑去,沈初洄却稳稳把人抱住,埋首在他的颈窝,轻轻蹭了蹭,
“我很喜欢。”
“我很庆幸,自己种的是玫瑰。”
玫瑰的的意义将我们两人的关系定义为“爱”。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莫名的疲倦,姿态却格外放松,像是倦鸟归林般依恋着攀附在鹤星安肩头。
鹤星安被他弄得有些懵,原本张牙舞爪的动作都变得和缓,最后慢慢挂在他的脖子上。
沈初洄一僵,似乎靠得更近了。
鹤星安被他带得被迫仰脸,有些失神地望着那一轮曜日,心中莫名有些酸涩。
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这么开心吗?
好像有一只手在将他的心脏捏得酸软。
他好像完全接不住沈初洄那好像满溢而出的情感。
即使眼前这个人已经在竭力克制着,他接收到的情绪已经让他想要逃离。
仿佛轻柔的薄雾层层叠覆,最终压得人喘不过气,只能溺死在水中。
面对锋锐的刀刃,鹤星安会毫不留情弄死那些想要他命的人。
刀枪剑戟他从来不惧,可……情却难挡。
眨了眨眼,他想要将眼中的泪花眨走,又学着沈初洄将脑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被亲近的人僵了一瞬,沈初洄似乎想要退开,他敏锐察觉到怀中人的情绪不太对,想要看看,鹤星安却已经手腕一勾,将人往下一带,
沈初洄一怔,抿了抿唇,却还是有些不赞同,“星安……”
话未说完,轻浅的吻先一步落在脸颊,
“好累,这么早起床,想睡觉……”
鹤星安的声音压着,拖着刻意的长音,也不去看沈初洄的反应,用脸颊在沈初洄颈侧蹭了蹭,如同慵懒的猫。
沈初洄却知道这算是鹤星安的拒绝。
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高傲的白鹤想要当一次鸵鸟。
他需要自己。
沈初洄从未如此清晰意识到这件事。
他有些好笑。
自己好像……太过了?
他语带笑意,“好。”
“星安困了就多睡会儿吧?”
一颗毛茸茸在修长的脖颈上胡乱拱着,有人闷闷应了一声。
身姿挺拔的青年侧目,有种想要揉一揉他脑袋的冲动。
只可惜……
垂眼看了看自己满勤的两只手,他轻叹一声。
人为什么不能有第三只手呢?
沈初洄略感遗憾想着,转身,正对上管家完美无缺的微笑。
那笑容和平日里的弧度别无二致,只是那双眼睛中却带着些戏谑的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