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回来的第二日,她就要去的,可谢宴礼说她身子弱,不允。
就这样拖了好几日。
好在过了几日之后,谢宴礼也不再拦她,带着她直接去了卫厂。
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沈青骄又不免想起当时在这里骗取他的信任,而后窃取了那皇宫布防图,最后假死逃脱。
她心底生出丝丝愧疚,被他握着的手忍不住用力弯了弯,握紧了他几分。
感觉到她的动作,谢宴礼垂眸看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沈青骄摇头,“我就是在想,当初我在这里窃取了你的皇宫布防图,而后假死逃脱,你恨我吗?”
谢宴礼略略思索了一下,最后摇摇头。
“为何?”
沈青骄现在很后悔,她当初如此卖命为司密局窃取情报,可要舍弃她的时候,司密局没有任何犹豫。
反倒是谢宴礼,不但不怪她,还多次护她。
还有逃出皇宫的那晚,她其实心里清楚,谢宴礼想救她,但她还是伤了他,而后离开。
现在想想,她有些好歹不分。
而且这几日,她也在疾风那里得知,当初皇宫刺杀案发生之后,东宫发怒,联合群臣中支持东宫的一起弹劾谢宴礼。
虽陛下有意维护谢宴礼,但弹劾的奏折如雪花一般,每日都堆积龙案,陛下无奈,还是下令打了谢宴礼五十鞭,罚俸一年。
疾风说行鞭刑时,他跪得直直的,一声不吭。
直到行完刑,疾风去扶他时,他强撑着的意识才彻底昏过去。
养伤才养了不到十日,他又开始处理卫厂的事,一刻不让自己停。
好不容易有一点休沐的时间,都是窝在酒馆,不停地喝酒。
喝醉之后,又总是叫唤着她的名字。
得知了这些,沈青骄只觉得更加愧对他。
她并不知,谢宴礼对她会用情至深。
后来想想,他虽然在平常的处事上冷漠无情,但在情事上到底是个单纯的。
且他这人固执,认定的东西,就不会改变。
“哪有什么为何?不恨便是不恨。”
沈青骄侧眸看着他,心里暗叹他就是个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