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邪祟速速现身来。”
说罢,他已然绕过法坛,朝着沈青骄这边走来。
目标不要太明确,沈青骄在心中冷笑。
果然,太虚道长在沈青骄面前停下,面色凝重。
“这位夫人,可否恕贫道直言?”
“道长有什么便直说,我洗耳恭听。”
“夫人印堂发黑,身上亦是萦绕浑浊之气,夫人恐被邪祟侵蚀。”
道长振振有词,将长剑收于身后,而后拿出一个铃铛,闭上眼,在沈青骄面前摇了起来,边摇还边念念有词。
片刻后,他睁开眼看着沈青骄。
“夫人杀欲太重,邪肆在你身上不得施展,故而开始祸害你身边之人,夫人身边之人,最近可是病体缠身?”
沈青骄还未说什么,一旁的殷珩就替她开了口。
“确实是,我五弟,也就是她的新婚夫婿最近缠绵病榻,昏昏沉沉,终日不得醒。”
道长了然地捋了捋下巴的短须,“贵府五公子可是常年体弱?”
“正是。”
“那便对了,五公子体弱,本就阳气不足,再接近一邪肆缠体之人,自然是受不住的。”
“那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道长却在此时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殷珩也马上摆出一副心焦之态。
这么明显的唱双簧,沈青骄也不瞎,心也不盲。
或许从她闯入祠堂的那一刻开始,殷珩就笃定了那人是她。
今日之事,不过是他找了一个光明正大除掉她的理由。
这一刻,沈青骄也已经完笃定,宋家灭门之案,和殷珩脱不了干系。
若非如此,她想不通,即便他那样对姐姐,即便被她发现了,但他不至于弄死她。
“并非没有破解之法,只是这方法有些……”
道长欲言又止,殷珩急切求知。
“什么方法,道长不妨直说,我相信,若是能帮到我五弟,我五弟妹定然乐意至极,是不是啊?青儿妹妹?”
殷珩看向我,唇角带着一抹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