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宴礼却从她加了力道的手上感觉到她在颤抖,他的视线才下移,落在她一直在渗血的伤口处。
他现在很后悔,为何刚才那剑指她的时候,要指她心口?
若非如此,也不会被算计。
刚才那股强劲的内力,他清楚是谁。
这笔账,他会清算。
但现在她要紧,再这样下去,她会死。
他和她的账还未算,他怎能让她死?
而且她这样掐着自己,一直在扯着她的伤口,她不痛吗?
她不是最怕痛的吗?
打马球那次,那小箭扎在她背脊时,后面箭取出来,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在同他喊疼,现在这般,她为何不知疼了?
他抬手便抓住了她掐住自己的那只手,紧紧地扣在手心。
沈青骄一怔,下意识加大了手上劲儿。
却不想谢宴礼低声开口,“你挟持我。”
她一愣,像是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还愣着做什么?你血再不止,你是真想死在这?没有本督的允许,你没有资格死。”
果然,他还未和自己算自己骗了他的账,怎么可能轻易让她死,她是想多了。
而且她很清楚,挟持他,即便出了这皇宫,他也不会让自己逃。
但他谢宴礼有时也高估了自己,只要出了这皇宫,天高任她飞,他以为还能抓得到她?
而且,刚才他的那一剑,已经将她骗她的那一些全都还了。
从此,他们便恩断义绝,再也没有任何干系。
不知谢宴礼从哪里弄出来了一只匕首,硬是塞到了她的手上。
她也不客气,拿着匕首,便压在他脖颈处,而后指挥听雪他们带着觅嫣先走前面,她则拽着谢宴礼的胳膊往后退,向她们靠拢,一步一步往密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