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进新房的沈青骄,由如梅如兰陪着,端正地坐在喜床上。
但她的性子,坐一会儿倒还好,时间稍稍一长,就坐不住了,特别是还顶着一张红盖头。
她动了动屁股,实在忍不住,抬头就把盖头给掀开了。
如梅见状,如临大敌,忙将盖头重新给她盖上。
“姑娘忍忍,这盖头须得大都督来掀,你自己可掀不得,不吉利。”
这场婚礼本就是一场戏,于沈青骄而言,没什么吉不吉利的,况且在花轿里,她都掀了好几次,不在乎多一次。
她再度将如梅给她盖好的盖头给掀掉。
“无妨,反正你们的大都督现在也还没来,我这样盖着实在是无聊得紧,就当给我喘口气,可好?”
说着,沈青骄也已经从喜床上起身,开始甩手踢脚活动着筋骨。
今天坐的时间,可太长了,她屁股都坐麻了。
如梅如兰相视一眼,皆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跟在沈青骄身边这么些时日,也了然她的性子,知道再多说,她也未必听。
“如兰,那你到门口处那里听着些,若是大都督来了,你赶忙禀报。”如梅吩咐道。
“好,梅姐姐。”如兰点头,高兴地走到门口处候着。
沈青骄这厢活动完筋骨,便在新房处走了起来,这看看,那摸摸。
这是之前谢宴礼住的房间,只是做了改造。
不但她刚才坐的喜床铺上了红寝被,其他地方,如罗汉榻,各种椅子凳子的坐垫,地毯,还有纱帐,垂帘,一应皆是是红,真的不是一般的喜庆。
不用猜,也知道是徐婉竹的杰作。
沈青骄走到烛台前,看着那火苗跳跃的红烛,本能反应,凑近就想吹,被如梅拉住了。
“姑娘,不可,这红烛要燃到天亮的,吹灭了不吉利。”
沈青骄轻挑下秀眉,作罢,只好伸手抓了一把红烛旁边摆放着的花生红枣桂圆,剥了一个丢进嘴里。
如梅想要提醒她,大都督来了吃东西可要斯文些,但想想作罢,说了也白说。
但也正是沈青骄率真的性子,让她更加平易近人,才会对她和如兰这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