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娇,你莫要给我抓着你的把柄,不然,我弄死你。”
此刻,何冰云对沈青骄的恨,已经不单单来自于孟春娇的母亲,还有她回来之后发生的种种,她都归结给沈青骄。
而这边,孟怀书离开宴会厅之后,回到书房里坐了好久,但心中的郁闷久久不得疏解。
直到他的贴身管事将一盒栗子糕端过来,他吃了一块,心中郁结才纾解了一点。
“阿福,这栗子糕可是秋水斋的?”
“是的,老爷,这栗子糕是秋水斋送到柳南巷那边的,昨日的老奴让人都送到雨竹轩,今日老奴见送来不少,便自作主张,分成了两份,一份送去雨竹轩,一份留给老爷您。”
孟怀书又捏了一块,但没有立即放到嘴边,而是看着它,陷入了回忆之中。
好一会儿后,他放下栗子糕,起身,朝门外走去。
阿福忙跟上。
两人出了孟府,坐上马车,便去了柳南巷。
当再次推开那道门,当年的那些记忆便疯狂涌入了脑海里。
孟怀书走进去,用手抚着里面的每一件物什,感慨良多。
“阿福,若是当年我勇敢些,将春娇她娘八抬大轿娶进门,如今的光景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虽然娶了何冰云,他仕途确实一路平坦,但感情上,他的心一直都是很孤寂的。
何冰云不是不好,但她人太过于守规矩,刻板,很多时候都是很无趣。
特别是在房事上,都是循规蹈矩,一个姿势睡了二十几年。
哪像孟春娇她娘亲,不管他想要怎样,都愿意配合他,愿意和他一起去探索。
此刻站在这个无比熟悉的地方,那些记忆更是不断侵蚀着他。
越是回忆,就越觉得,何冰云和孟春娇她娘根本就无法比拟。
当天晚上,他便在此处住下了。
第二日,正好是他的休沐日,他睡到了巳时才悠悠转醒。
阿福已经吩咐下人准备好了吃食,他醒来之后,梳洗了一番,便让下人在院子置了一张桌子,将吃食都放在桌子,自己则是坐在院子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