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白眼都要翻了,谢宴礼又补了一句,“相爷可得保重啊,可别真的撅了过去,儿子尸骨未寒,老子又活活气死掉。”
谢宴礼主打一个,不气死一个不罢休的架势。
周槐安这一次是真的被气到了,谢宴礼的话刚说完,白眼一翻,彻底闭眼,软倒在周世然的怀里。
谢宴礼也不知道他是真晕还是假晕,不过他一点都不关心。
只见他轻挑剑眉,理了理衣服下摆,便踏着四方步,朝门口方向走去。
“谢宴礼。”周世然叫住了他。
谢宴礼停下了脚步,但并未转身。
周世然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问道:“你说实话,我二弟可是你杀的?”
“周世然,你爹老眼昏花也就算了,你也装傻充愣?本督若是想杀他,你觉得他还能活到今日才死?”
“还有,这么脏的人,本督不屑下手,免得脏了本督的手。”
周贺然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事迹,盛京城没有几人不知。
如此脏乱的人,他还真不屑动手。
只是想到,这人很有可能就是她杀的,他忽然觉得特别不舒服。
他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捻了捻,心里想着,稍后下去之后,定然要好好给她做下清洁,免得染上一些莫名其妙的病。
然周世然听到他说这些诋毁自己二弟的话,并未生气,只是淡淡回道:“希望你说的是真话。”
谢宴礼冷笑一声脚步继续移动。
不过在即将走出寝室之时,他顿了一下,而后丢下一句:“若为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周大公子,世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做过的事,终是会留下痕迹。”
周世然面色微微一变,但依旧淡定,“谢大都督忠告,但我想,我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不劳大都督记挂了。”
谢宴礼笑着,出了房间。
而在谢宴礼走了之后没多久,周槐安便睁开了眼睛,他那副模样,确实像是刚刚清醒过来的,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刚才不过是他假装的。
谢宴礼最后和周世然说的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周世然,心里起了疑云。
反倒是周世然还特地安抚他,“父亲,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得查清楚二弟是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