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因为这点小事你以为我就会迁怒于你!”
文君摇了摇头,失望的垂下了眸子。
“先生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是我有私心,所以心中有愧。”
少女忧伤的模样让李长生心头一软,却又忍不住妒忌。
回想起了昨日里那根簪子,压下的火气越发旺盛。
“收不收徒不看我,要看他能不能通过考验,文君,我以为你懂我。”
文君苦笑了一声。“正是因为懂先生,所以才破例来求,只是我终究还是高看了自己。”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高看了?你什么叫做破例来求!叶鼎之要是有能耐,就会堂堂正正的走到我面前!
而不是要靠背后的女子替他谋算!我这一路走来能走到如今的天下第一背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若我事事都要走这种捷径,此刻便已经没有天下第一的李长生。
文君,你要是为他好,就不该如此。”
赌气似的从对方的手里拿过茶杯,喝了一口李长生明明已经生气了,却不舍得离开。
文君叹了口气,从对方手里拿回了茶杯,就着水壶又倒了一杯。
“正是因为我知道先生,我才知道,即使云哥走到了最后,你也不会留他。
他是南诀剑仙雨生魔的徒弟,另外还是现如今北离的通缉犯,先生超然物外多年,怕是不愿意沾染这些是非。
即使他有能力一步一步的走到你面前,你怕也会按照原来的想法,只收东君一个人。
先生我知道我不该开口,可是云哥这前半生已经够苦了。
如果我没有能力替他翻案,那他这一辈子注定要颠沛流离,我只是想让您在天启的时候护他一护。
毕竟叶将军的后代,不应该如此苦楚才是。”
李长生醋意翻滚的听完对方说话,这才平静了些许。
不用脑子细想,易文君说的这些话,百分之九十就是他要做的事。
天底下苦难的人太多了,一个一个救他救不过来。
当年送这小子离开他已经算是破例了,让他再收对方为徒,染上这么一个大麻烦,李长生心里是纠结的。
他不是惧怕皇帝,而是觉得麻烦,更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和那一丁点的醋意。(真实想法请倒着看)
“你这话就是不相信我会公平公正。”虽然知道文君说的全对,可他还是忍不住为自己争上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