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垂问,王妃对小女十分关怀,事事上心,小女实为感激。”
锦初客客气气的行礼答谢,定北王见锦初举止也很有度,心里不由也点点头。
日后且再多观察观察吧,若是没有不妥之处的话,以自家儿子对人家姑娘的上心,这位大概也就是自家将来的儿媳妇了。
思虑间,丫鬟仆妇们已是端着饭菜鱼贯而入,顷刻间就摆满了一张大桌子。
将丫头们挥退后,屋子里只剩下了王爷夫妇并锦初宿承安四人。
杜王妃伸手拉着锦初坐在自己左边,又睇了眼身旁的定北王,缓缓开了口:“阿锦到底是个初来乍到的姑娘家,人生地不熟的,我就做主没叫老大她们夫妻俩。既是给阿锦接风洗尘,那就先让阿锦适应适应。”
说到这里,杜王妃意有所指般地揶揄,“老大每日里忙得脚不沾地,恨不得吃住都在军营里;老大媳妇儿又是个交友广阔,长袖善舞的,想来也不在意我这一顿饭。且阿锦日后一个府里待着,总还是有机会介绍她们相识的。”
“阿蕊所说极是。”仿佛听不出王妃语气中的夹枪带棒似的,定北王接过话头,脸上笑得逢迎,“老大那两个不省心的又惹你生气了吗?”
“人家不甘人下,胸怀大志,我可不敢生你的好大儿的气!”
杜王妃一句话说得干脆利索,尤其那个好大儿三个字,惹得锦初使劲儿抿唇,才压下了几乎出声的笑意。
她只当杜王妃是朵端庄高雅的盛极牡丹花,却不想竟还是个如此言语犀利的性子,竟是当着她的面,就对着定北王如此奚落了。
这是她这个外人该听的话吗?
锦初偷眼去瞄对面的宿承安,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却见宿承安浑身放松,神态安闲的朝自己眨了眨眼,示意她静坐看戏就成。
看来王妃怼王爷的这出家庭戏码,应该也是日常行为了。
想到这里,锦初只当自己是个闭目塞听的摆设,只低头眼观鼻观心,安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