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定北王府愿意接纳叶锦暄的话,到时候就可以借着锦初亲自手书的这封信去同叶锦暄接近,若无意的话只管将这封信自行销毁就可以了。
她这边将信写好封口,刚准备送出去,就看到了从景川侯府回来的王维远一家人。
与早上容光焕发的状态相比,此时的慧珍爹娘脸色如同霜打过的秋叶,枯黄暗淡,浑身上下更是充斥着无力与绝望。
仔细看去,慧珍娘的眼角还带着淡淡的红肿,明显是哭过后的样子。
锦初心里一凛,赶紧朝着王维远兄妹三人望去,除了王维远神色还算平静外,慧珍和维越的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诧与失落。
锦初按下心底讶异,笑着同几人打招呼:“大叔婶子回来了?一大早出去应酬大半日,想来也辛苦了,先回屋歇歇吧。”
慧珍爹点点头,慧珍娘看到锦初乖巧体贴的模样却是再也忍不住,脸色一暗开了口:“锦丫头,婶子心里难受。”说话间,她一把抱住锦初,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锦初赶紧搂住慧珍娘,温声哄道:“婶子莫要着急害怕,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总有解决的法子的。”
慧珍娘的这一举动,将慧珍爹和几个孩子一时都愣在了原地,直到锦初劝慰的声音传来,几人才反应过来。
“孩子他娘,你抱着孩子哭什么,别吓着锦丫头了!有事咱们屋子里说,站在院子里算怎么回事?”慧珍爹一脸无奈地劝道。
听到当家的这么说,慧珍娘满腹的委屈总算是有了宣泄口,她冲着慧珍爹怒目而视:“我就站在院子里怎么了?我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马上都要走了,还不许我当娘的哭几声?”
“你看你,你今日这脑子怎么不转圈了?”慧珍爹着急地转圈圈。
这话透露出来的信息量忒大,锦初竟也被惊得一时失语,只呆呆望着慧珍娘,复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王维远身上。
她有种强烈的直觉,景川侯府这一行,重点还是要着落在此人身上。
对上锦初疑惑的目光,王维远无奈的自嘲一笑:“娘,隔墙有耳,有什么话咱们还是先进屋再聊吧!”
见长子神色也颇为黯然,慧珍娘又开始心疼起来:“罢罢罢,一切都是命!锦丫头,方才是婶子失态吓到你了,婶子给你赔不是,咱们先进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