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青儿竟是那般出息,烦的也竟是同一个缘由,青儿这般出息,侯府又怎好对临城的那对父母开口索要儿子。
这神情看在太夫人眼中却变成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当下她就变了脸色,嗓子发紧追问道:“莫非,那孩子如今很不成样子吗?”
见老人家如此紧张,赵温言赶忙安抚老太太:“母亲莫急,青儿一切都很好。”
他嘴角露出苦笑,叹息起来,“可惜就是太好了!好得我跟素心都没脸跟他的养父母开口讨要。青儿就是今科十八岁的状元郎,更是咱们大晋屈指可数的三元及第状元郎!”
老夫人彻底愣住了,嘴里喃喃道:“这孩子,竟然,竟然出息到将他曾祖父的风采都盖下去了!”
三日后的临城,收到儿子亲笔信的王氏夫妻也是热泪盈眶,慧珍娘嘴里不停念叨:“阿远真是太出息了,你老王家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才出了个三元及第多状元郎!这都可以开宗立谱了!”
慧珍爹也是笑得见牙不见眼,还不忘催促:“他娘,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一家五口都去京城给远儿庆贺去。”
五日后,宿承安目光含笑地拆开了锦初的信笺。
当读到锦初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王维远三元及第的消息时,定北王世子的眼神肉眼可见的暗沉了几分,手中信笺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些。
虽然很清楚阿锦对那个姓王的并无爱意,但看到阿锦信中提及那人时,宿承安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烦躁。
不能否认那人很出色,加之那人与阿锦相处日久,虽阿锦对他不曾生情,却难保他不会对阿锦生情。
而自己远在千里之外,想做什么都鞭长莫及,人家却是近水楼台,处处占尽先机。
且阿锦对自己的感情也并不像自己对她那般浓烈,而那王维远,俨然已是朝廷新贵,三元及第的英俊少年,正是前途无量的春风时节。
若他真对阿锦穷追不舍,死缠烂打的话,自己这看似高贵,实则已与天子视如仇寇的敌人,又能有几分胜算呢?
向来沉稳缜密的定北王世子,因了心悦的姑娘随口的一句话,竟然又是陷入了患得患失的焦虑不安中。
心神不宁的他直到看到锦初再问她三兄的消息时,方才收回了纷乱的心绪。
他心里将最近查得叶锦暄的消息回顾一番后,坐在案前开始下笔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