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秦时均追问。
王维远正要开口,却见秦时均仿佛猜到他要说什么一样,打断了他的话:“不要用你那日有私事要处理这样蹩脚的理由来搪塞我!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王维远抿了抿唇,脸色微冷:“我跟景川侯府不熟悉,不太想去!”
对于好友将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弃珠玉而就草签,轻飘飘错过结识优秀青年的愚蠢行为,向来不拘小节的秦时均,也被气得脸色薄红。
他手指微颤地指着王维远:“就因为一个不熟熟,你就不准备出门应酬了?那你刚来京城,除了我还有几个相熟的人?你不出门去结识新人,何时能与人熟悉?”
王维远眉头蹙起,不知该如何向好友说出心里那种无法形容的恐慌。
他总不能说人家鲜花着锦,皇恩正隆的景川侯府,可能是为了他才专门办了这场赏菊宴的吧?
这话说出来别说秦时均不信,他自己都不信。
他王维远一个边远地区的白丁之子,即便侥幸中了个解元,也不值得景川侯府这般折节相待吧?
在别人眼里,景川侯府给他一个无名之辈下帖子,纯粹是看在他是侯夫人侄子的好友的面子上。
而他居然还敢拒绝?
不识好歹四个字,怕不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吧!
王维远无奈一笑,感觉怎么说都说不清楚,索性闭口不言了。
秦时均见好友面色惨淡,那份气怒不自觉的就又收了几分。
他不甘心的再次劝道: “阿远,我姑母家花园里的那丛菊花,在京城也是颇具盛名,姑丈那日还邀请了许多官家子弟,里面不乏青云书院的优良学子。
你我趁此机会,既能赏花,又能结识志同道合的友人,还能交流论点,切磋学问,一举而三得,何乐而不为?”
面对挚友的游说劝说,王维远始终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