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怪他孟浪,也不会怪他孟浪。
可是,即便就是这么无意识的一个吮指尖的短暂动作,却使得素来心静如水的自己短暂的失了神。
锦初又倒了杯温水去喂男人,男人也顺从地喝了下去,此后再不曾对她有任何不敬,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个乖乖听话的小男孩儿。
锦初忽地升出一股照顾昭儿的感觉来,她不禁哑然失笑:“宿承安,若是你明日醒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会不会脸红得烧起来啊?”
望着喝够水后就彻底倒在床上的宿承安,锦初无奈地摇摇头,这般模样让她还怎么赶人?
她起身将他整个人推至床内,又从柜子里抱来一床被子给他盖好,男子微重的呼吸随之响了起来。
抬目看了眼漏刻,已是丑正过半,这么一番折腾后,浓重的睡意潮水般涌来上来,锦初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看了眼内侧乖乖安睡的素承安,锦初不禁腹诽:“睡得倒还挺香。”
她轻手轻脚只脱了外衫,又裹了自己那床被子,躺在床的外侧囫囵着就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的锦初是被一阵朗朗的书声吵醒的。
她刚想坐起来,猛地想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扭头就朝里侧望去,正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
眸子的主人见她醒来,眼底的深邃渐渐淡去,换成了明亮中包含几分喜悦的眼神。
宿承安冲着面前的姑娘眨了下眼,瞬间又多了一丝灵动:“你醒了?”
那语气熟稔的仿佛二人是多年老友似的。
只顾沉迷于美色中的锦初并没注意到他的语气变化,自然也未曾回答他的问话,姑娘此时一心品评着面前的青年人。
他可真是个又冷峻又精致又可爱的俊美青年!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谁家的幸运姑娘。
见锦初没有答话,宿承安也不在意。
他换了话题,低声说道:“隔壁是昭儿在读书吧?”
锦初点点头,坐起身来关心道:“你身子感觉如何?昨夜的药效还不曾过去吗?”
“已然无碍,昨夜多谢你又救我一回。”见锦初下床,宿承安也坐起身来。
其实他脑袋依然有些隐隐作痛,但相比昨夜的那种难熬的酸麻沉重无力,这点儿药效的余韵已是无伤大碍了。
男子汉大丈夫这种小事不提也罢,他也不想面前的姑娘继续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