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贤转过头来,细细端详了床上的姑娘一会儿,皮笑肉不笑地说:“爷说你有,你就有!你家里除了一个走了几年至今没有回音不知死活的兄长外,还有个垂髫之龄的幼弟,你一个孤女子带着他想必日子也不好过吧?”
姓李的对家里情况如此清楚,想必已经盯了自己不少时间了。
今日她恐是难以善了!
锦初心里凉了半截,只叹自己过了些平顺日子,就忘记了人心险恶,只当孙氏已是放弃寻找自己了,却原来她早已将自己行迹报给这李员外了。
“如今爷既找了你来,你的福气也就来了!你那弟弟日后爷帮你照应,你就不必再回那个家了。且在这里安心住下,爷会好好找人来调教你,待学成之后,爷亲自送你入京。”
李仲贤压低声音诱惑锦初:“若你有幸入了贵人眼,得贵人几分垂怜,能产下一儿半女的话,将来你的日子也就高居人上,富贵无忧了!”
这姓李的果然是不安好心,怕是早就看中锦初一个孤女身后势单力薄,可以轻松拿捏。
故而今日将她迷晕带来,又拿昭儿安危来逼她就范,言辞中却将自己夸的如锦初的大恩人一般,颠倒黑白,厚颜无耻,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当务之急,先稳住这人,看是否能将昭儿欢颜安排妥当,没了昭儿这个牵挂,她也能稳下心神应对这李仲贤了。
于是,锦初换了哀求的语气:“今日爷命人将我骤然带至此地,家中幼弟友人并不知情,爷既然想要我心甘情愿的去京城服侍贵人,自然也要容我回家先将小弟安抚一番,心中没了牵挂,才好全心全意的为爷办事。”
见李仲贤露出迟疑之色,锦初又继续游说:“家事不宁的话,这段时间我恐不能静心学习,若是因此惹得京里贵人发怒,那这本该皆大欢喜的美事岂不是变成了祸事?”
李仲贤上前一步掐住锦初下颌,眸光冷戾,瞬间变身为凶神恶煞,斥骂道:“臭丫头,你居然敢威胁爷?”
这厮手劲极大,锦初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她缓了缓因迷药余效仍有些昏沉的头脑,毫不畏惧地说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你既知家中幼弟在我心中位置,如今却要我放下不管全心为您办事,天下哪有这般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