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的边笑边去拎起它的两只耳朵,沿着它跑过的路径退回到篮子边,又重新把这只命运多舛又勇于逃生的兔子按回了篮子里。
她挎好竹篮,又看了眼地上仍处于昏迷中的黑衣人。
虽然这狗男人挟持并伤害了自己,但在她骂了几句、掐了几把、踹了几脚泄愤之后,锦初其实已经平静下来了。
如今他半死不活,这大好的时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脖子上的新伤还在微微刺痛,锦初再次恨恨瞪了地上男人一眼,忽地生出几分恶趣味,抬脚从他身上跨过一步。
恰逢有风吹来,掀动了男人覆面黑巾的一角,线条分明的下颌线一闪而过。
鬼使神差的,锦初停下了另一条欲将跨过他身体的腿。
她蹲下来看着眼前男人,嘲讽的冷笑一声,“鬼鬼祟祟,藏头覆面,一副不敢见人的姿态,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语罢伸手就去扯男人的面巾。
指尖刚触到一抹丝滑,手腕就被另一只更有力的手钳住,男人那双凤眼随即睁开,目光冷冽地盯着她的那只“咸猪手”,在锦初愕然的眼神中,下一刻,她就乘风而起飞了出去。
又是“扑通”一声,这回躺在地上的主角换成了锦初。
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摔断的锦初,呲牙咧嘴的躺在地上,“哎呀哎呀”叫了好几声,瞬间脑海里又涌出许多至理名言:“好人死于话多…好奇心害死猫…少管闲事活得长…”
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漠然无声,锦初却从那眼神中看到了“你!找!死!”三个大字。
事已至此,锦初索性也不装了,她慢吞吞坐起身来,忽然眼睛一亮,指着男人身后挥手大喊:刘叔刘叔,我在这儿呢!”
趁着男人转头的功夫,她顾不得身体酸痛,一骨碌爬起来朝着反方向拔腿就跑。
五息之后,她在半空中踩起了太空步。
“少,少,少侠手下留情!”被拎起后颈的锦初,再次艰难地吐出了这句话。
少侠很听劝,于是少侠松开了不留情的手,又是“扑通”一声,锦初踉跄倒地。
受了如此重的伤, 狗男人居然还能这么快!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所有的挣扎在对方的眼中不过就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的蹩脚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