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担心,姐姐身子很好。只是姐姐经了这么一遭,醒来却忘记了很多事情,想让昭儿跟姐姐讲讲之前咱们家的事情。”
她伸手抹掉少年脸颊的灰尘,笑着打趣他:“小灰耗子一只!”
昭儿羞赧的再次红了脸,倒是忘了之前的紧张,他认真回忆道:“姐姐记不得之前的事情也好,我们家如今除了你,我和三兄,其余的人都不见了!”
想到离开的三兄,小少年又是一脸愁容:“三兄离开时说好的今年二月来接我们,如今一点消息都没,也不知他现下到底在哪里?”
“想来定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办,才会无法按时来接我们,昭儿莫担忧,兄长必定是平安无事的。”
“哼!三兄那么厉害,若是他在这儿的话,孙氏那个毒妇又岂敢如此欺负你我,逼迫姐姐嫁人!”小家伙握紧拳头,脸上神情愤愤不平。
“那个李员外家的大公子,不仅傻还打死过好几个人,好人家的姑娘都没人愿意嫁给他,只有孙氏收了他家好多银子,准备将你嫁过去。姐姐,他们都不是好人,你可千万不能嫁给他!”昭儿不放心地再次叮嘱。
“嗯嗯,姐姐不嫁,绝对不嫁!”锦初一迭连声应着,安抚弟弟激动的情绪。
“除了不嫁,也不能再做之前的傻事了!大不了咱们偷偷跑掉,跑得远远的,让那个坏女人找也找不到。”昭儿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锦初,生怕姐姐再做傻事。
“还是咱们昭哥儿机灵,姐姐听你的,以后再不做傻事了!”锦初再次连声保证。
一朝经蛇咬,十年怕井绳,原身这么想不开的一吊,小少年就此留下了彻底的心理阴影。
锦初自嘲一笑,看来以后还要再多项心理辅导的任务了。
庄户人家歇的早,窗外除了皑皑白雪,一切都很安静。
屋内一片漆黑,身边是昭儿微微的鼾声。
锦初轻轻摆正昭儿歪扭的小脑瓜,又给他掖了掖被角,小少年就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今日她拉着昭儿问了许多,奈何这孩子当时太年幼,只隐约记得自家住的大宅院里有很多的人,娘亲温柔可亲,爹爹威武雄壮,他最喜欢兄长们休假回家的日子,因为他们会很轻松的将他举得高高的。
忽一日家里来了许多拿着刀枪的人,他吓得哇哇大哭,娘给他吃了个果子,他就睡着了。